若論及美貌,那夏姬堪比息媯,驪姬,但比起其他的春秋美人,她還有一個特別之處。傳說她自幼習得采陽補陰之術,因此駐顏有術,從里到外都長春不老。
或許此術有損她身邊男人的壽元,公子蠻跟她不到三年就沒了,夏御叔娶了她也注定長壽不了。兒子夏征舒十二歲時,夏御叔便病亡了。夏姬把兒子留在新鄭城內求學,自己則退回株林居住。
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何況夏姬這樣絕色的寡婦怎能不惹人注目?那孔寧與儀行父兩人在和夏御叔同朝為官時,就曾見過夏姬,心里便惦記上了。等她一成寡婦,頓時有了可乘之機。
最先得手的是孔寧。他有一回邀夏征舒一起打獵,就勢送他回株林,天色已晚,主家得留客住下吧。孔寧得便先勾搭上了夏姬身邊一個伶俐風騷的侍女,叫荷華的,送了不少首飾,求她將自家引薦到主母的床上。
事成了,夏姬還送了孔寧一條錦襠。孔寧如獲至寶,穿著這寶貝在儀行父面前解帶夸耀。儀行父又羨又妒,也如法炮制,同樣走了荷華的路子上了夏姬的床榻。
說起來,那儀行父長得高大威猛,高鼻隆準,也算是個美男子。月里嫦娥愛少年,相比起來,夏姬自然更喜歡他一些。
儀行父逗夏姬:“你送了孔寧錦襠,如今也該送我一樣東西為表記,不能厚此薄彼喲!”
夏姬笑著說:“你上當了,那錦襠分明是他偷去的,我哪里送他了?”接著掩口輕聲對儀行父說:“你倆雖都與我同床,但總是有厚薄之分的。”
說完便解下身上的碧羅襦送給了儀行父,自此兩人往來甚或密,自然那孔寧免不了受了些冷落。
孔寧被儀行父故意炫耀的碧羅襦所刺激,心里酸得不得了,恨不能把這兩人拆開。左思右想,終于想到一條妙計:那陳侯也是個色中餓鬼,不如引他入局,少不得夏姬疲于應付,便不得不將那儀行父也疏遠些了。再說那陳侯有狐臭,夏姬也不會真喜歡他,對!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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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
主意打定,孔寧便在陳靈公面前沒口地夸那夏姬的絕色,陳靈公有點懷疑:“寡人也久聞其名,但那女人都快四十歲了,便是三月桃花,怕也改了顏色吧?”
“不然!”孔寧一口否認:“夏姬熟知房中術,其容顏便如十七八歲女子模樣,嬌艷非常。且床上功夫了得,主公一試便知何為銷魂也!”
這番赤裸裸的挑逗引得靈公面紅耳赤,馬上說:“愛卿若能讓那夏姬與寡人一會,寡人定不會虧待于你!”
“主公只要前往株林,那夏氏定會設宴款待。她身邊有個叫荷華的婢女,頗為懂經,再有臣在一旁相幫,沒有不成的。”
靈公大笑:“此事全靠愛卿做成了。”
第二天陳靈公便傳旨,駕車微服出游于株林,只有那大夫孔寧相隨。那邊夏姬早就得了信,在株林已預備得事事停當。
游山玩水只不過是個幌子,靈公可是來會美人的,只是四處隨便轉轉意思一下,便直接往夏家來了。夏姬著禮服出迎,聲音婉轉如黃鶯一般:“妾之子夏征舒,出外求學,不知主公駕到,有失遠迎。”
說完,緩緩抬頭,靈公一看,大驚,果然如天仙一般的容色,自己那六宮妃嬪與之一比,便如塵土一般了。
夏姬問靈公在哪設宴,這一問便是故意的,自然是越里頭越好了。靈公說:“不須鋪張費事了,聽說貴府園亭幽雅,便在后園吃頓便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