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家深室中,欒盈握著胥午的手,未語淚先流,胥午說:“小恩主有事直說,不要哭。”
欒盈這才止住眼淚說:“我被范氏與趙氏陷害,以至于宗祀不保。如今齊侯憐我,送我至此,后頭齊軍也要來了。你若能興曲沃兵甲與我一同奔襲絳都,齊兵在外頭攻,我等在城里應,絳都可得也。然后再捉了那些仇家我才甘心,之后再逼著晉侯與齊國講和,欒氏復興在此一舉了!”
胥午有些顧慮:“晉軍勢強,再加上范,趙,智,荀幾家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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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和睦,若不能取勝,反給自己惹禍,該怎么辦?”
“我有力士督戎,一人便抵得一軍,而且又有殖綽,郭最,都是齊國的英杰。欒樂,欒魴又力大善射,晉軍雖強,也沒什么好怕的。當年我在下軍輔佐魏絳時,他孫子魏舒每次有事托我辦,我都費力為他周旋,他甚是感激。如今若得魏氏為內助,此事就有八九成把握了。萬一舉事不成,雖死無恨!”
“那等來日我來試探部下心意如何,才可行事。”胥午便將欒盈等人藏于家中密室。
次日,胥午借口說自己夢見了共太子申生,在晉祠中舉行了祭祀,之后將祭食與部下官屬共享,于家中設宴,讓欒盈躲在墻后。酒過三巡,胥午說:“當年共太子之冤,你們都聽說了嗎?”
眾人都是嗟嘆不已,胥午又說:“做臣子的也是一樣,如今欒氏有大功,卻遭同朝世族排擠驅逐,與共太子一樣啊!”
有人說:“此事舉國皆為之不平,但不知欒孺子能否歸國?”
“假如欒盈今日在此,你等會怎么做?”
“若得欒孺子為主,我等愿為其盡力,雖死無悔!”說完,在座不少人竟流下淚來。
眼見火候差不多了,胥午才說:“諸位莫要悲傷,欒孺子在此!”欒盈從屏風后緩緩走出,與眾人互拜已畢,便述說自己要回歸晉國:“若得重回絳都城中,死也瞑目了!”
他一表態,眾人皆踴躍相從。當日暢飲而散。
曲沃搞定了,次日欒盈寫一封密信,托一位曲沃商人送到絳都的魏舒那里。其實魏舒早就覺得范氏與趙氏做得太過,馬上回信說:“我裹甲以待,只等曲沃兵到,便相迎候。”
這下萬事俱備了。胥午派出二百二十乘兵車給欒盈統率,欒氏族人能戰的都跟著,老弱的便留在曲沃。督戎為先鋒,殖綽,欒樂為右路,郭最,欒魴為左路,黃昏出發,乘夜往絳都襲來。
此次奇襲能否成功?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