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不歸者抽出了長戟。
“不要動!”尼摩已經顧不上自己的安危,沖他大喊一聲。
“這玩意,和大河獸差的遠呢。”忠誠的不歸者持戟戳向那怪物的脊背,武器尖端插入其中,卻被水母扭曲著的手臂拔出;拉圖維奧奪回武器,試圖戳刺水母的頭部,怪物卻極快地向上攀爬到了他的攻擊范圍外,像一只四腳的昆蟲跳向不歸者頭頂。
拉圖維奧沒有閃躲,他用雙手握緊長戟,將武器下端抵在地面;伴隨著四濺的鮮血,水母的身軀被戟貫穿,它的四肢仍在攻擊身下的不歸者。
怪物展開了雙臂,在拉圖維奧頭頂敲打著,似乎搜尋著什么;拉圖維奧則攪動著長戟,盡力破壞著水母的軀干,在二層的觀眾看來,似乎是他占據了上風。
但當水母將關節畸形的雙手戳進不歸者頭盔上那十字形眼孔時,幾名觀眾忍不住尖叫出聲。
兩種顏色不同的血從眼孔涌出,不歸者跪倒在地,雙手卻仍死死握著武器。
“不!拉圖維奧!”由于那過程實在過于短暫,尼摩只來得及說出這句話的一半,他已經從座位上站起,沖向纏斗的二者,雙手各摸出一件物品:右手中是他的隨身武器——匕首“石蠟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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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舉的左手中則是那深綠色的十字。
“青葉泗?”青鳥驚呼。
時間他喊出從那三個字起仿佛變慢了。
卡拉巴克仍在原地,將他那能令草木凋零的眼神投向青鳥;金赤呲牙發出吸氣聲,分開了被匕首釘在一起的雙爪;萊克汗握著雙刀,不知所措地看向青鳥;青鳥躍上身前的賭桌,半抽出了自己的佩劍,沿桌面沖向帶刺囚籠;普茜亞卻趕在青鳥之前,她撲向失去冷靜的男友,抱住他的腰,兩人摔倒在了賭桌之上。
只有莫爾還在艱難地爬行,對賭場內的事情一無所知。
青鳥抬起頭,對上卡拉巴克的眼神,大吼。
“救他!救他!”
卡拉巴克的動作簡單干脆:他伸出右手,向下拉扯,那死鋼囚籠在他手下如同柔軟的黃油,瞬間融化出一個開口,戰車領主邁步進入其中,揮臂攔下送死的尼摩,繼而沖向犧牲的不歸者和那仍在蹂躪尸體的水母。
雖然事態處在尼摩的計劃內,但友軍的陣亡絕非他本意,現在,他來不及為死去的不歸者難過;明知自己只會拖累卡拉巴克,尼摩選擇逃出囚籠,將握著青葉泗的左手高高舉起。
籠內,戰車領主當即扯下了水母的一只手臂,并在它掙脫那長戟的束縛前將手中還在蠕動索敵的手臂撕成兩半。
“DANC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