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秋楓搬了一張椅子坐下，即便進了房間都沒再把臉上的面具摘下來的意思，居高臨下，一雙平靜的眼眸直視著小青木妖，沒人能看見他此刻臉上的表情。
“咕......”
說小青木妖不忐忑那是假的，尤其是老大這幅猶如看透一切，又好似一切都不在意的冷靜反應，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感。
換做之前那個能生著氣給自己一個腦瓜崩的老大反而會讓他安心些。
這樣的老大，很不對勁。
“沒事，說吧！”
佐秋楓透過一張面具的鬼臉縫隙靜靜注視著小青木妖，雙手搭載翹起的膝蓋上，扭曲著手指，憑空胡亂抓著什么，這只是他冷靜到極點的時候有時會做的下意識舉動罷了。
不過放在小青木妖眼里，這動作就貌似在問“老夫刀呢”的既視感。
怕不是自己嘴巴一吐露妖就沒了。
小青木妖的額角見汗，低著個腦袋宛如守法的小學生，吞咽著口水，有點遲疑是不是要直接把真相說出來，還是按照那凡人女子的自述編個謊話欺瞞老大。
“人死了？”
見小青木妖遲遲無話，佐秋楓替他把答案說了出來，想起了那個說話直白到氣死人不償命的姑娘。
“人，沒死...死了...沒...的確死了！”
小青木妖眼珠子亂轉，不敢抬頭跟那雙平靜的讓人感覺可怕的深邃黑眸對視，支支吾吾的，說起話來都吞吞吐吐的。
摸不著老大的心思，小青木妖也不知道個準話，怕已說錯話就被咔嚓了。
老大把自己給宰了可是有前科的。
氣氛一時間變得壓抑起來，似是空氣都凝固了，讓人無法呼吸，窒息在這凝固的空氣里，小青木妖現在就有這種感受。
“這般冷靜的老大，好可怕！”
小青木妖小小的身子都因為在那凝視中兩只小腳打起了擺子，不免產生這樣的念頭。
“哈...（嘶）......”
佐秋楓忽然吐出口氣，透過鬼哭臉面具發出來的聲音則像是厲鬼的低吟嘶鳴，刺的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擺擺手。
隔著面具讓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算了，這不怪你，是我的錯，或許從一開始我的選擇就做錯了，終究還是我太異想天開了，以為所有事情都能像劇情一樣一本一眼的演下去！”
“就像是陳獨幽說的，我不一定是在救人，反而還可能是害人，我活的竟然還沒有一個二世祖明白......”
“...是我做多余的事了啊！不過，我不覺得自己做的有錯就是了！”
佐秋楓的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起來，剛不久明悟的心境讓他很快從這種不妙的感覺中走了出來。
“哈哈！”
佐秋楓笑了兩聲，讓一旁裝透明人的小青木妖打了一個哆嗦。
“但是…我給了她選擇的機會，卻依舊想著去死，作為人，她的心已經死了，怎么救都沒用了，該說她是蠢呢，還是什么...你說呢？”
“屬，屬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