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有點六神無主的問道。
如今月宮一脈已經破敗,歸來的路上,據說月圖騰被敵人俘虜了,有小道消息說,不是俘虜,是祂投降了敵人。
消息真假參半,具體什么情況,誰也說不清楚,因此銀月非常迷茫。
“我準備找師傅去,你跟我走吧,總要最后再拼一拼。”
周富貴望向銀月說道。
“我……我想跟著張師兄。”
銀月望著張師兄,有些羞澀的說道。
周富貴呵呵的笑了笑,誰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過他啃完雞腿,便起身告辭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他拍了銀月屁股一下,不等銀月大怒,他卻說道:“早就想這么干了,這一次,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師父準備進入敢死營,要沖出去殺一波,哈哈,有緣再見。”
他說完,灑脫的把兩個金錘掛在脖子上離開。
銀月最終跟著張師兄去了首領那邊,暫時的脫離了戰斗編制,更多的月宮人,被混編入敢死隊,送死一般的走上了戰場。
后來,銀月聽說周富貴死了,也有說還活著的,消息依舊混亂的很。
嗚嗚機為了更好的調配戰場,已經拒絕私人使用了,所以她也得不到什么確切的消息。
張師兄在三年后,依舊有些走不出妻子離去的陰影,進了敢死隊,三天后尸體就被送了回來。
至此銀月覺得自己變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日子過的了無生趣,半年后也進入了敢死隊。
又一年后,都城附近人滿為患,圍繞著都城的八鎮,也都擴建的更大了,可依舊擁擠。
為此,一座座高樓拔地而起,倒是節省了居住空間。
此時,整個聯盟已經被包圍,外面很多城池失去消息。
理論上是被滅了,但也不排除精靈族使用了隔絕嗚嗚機的方法。
天空上的生命之樹之影越見龐大,最后整個都城都被陰影籠罩,終日不見陽光。
為了得到光亮,路燈一路向外蔓延,直至最新打造的壁壘旁,都是一片光明。
在這樣的環境下,族人的信心越發的匱乏,直至韶巫提議,重啟大祭,族人才重新拾起信心。
新的祭祀舞與之前有很大不同,太極的動作少了,反而加入很多狩獵、采摘的動作。
這是為了讓族人重拾部落當年歷史,在那個原始、荒蠻的時代,部落從十幾個人,到幾十人,上百人,直至如今擁有千萬人口。
這中間的艱辛,只要翻開傳貘圣殿中記載的歷史,一切便歷歷在目。
如果用那時候的火部落來看待現在,如今面臨的困難,真的沒有想象中那么難。
至少,在精靈大軍一次次沖擊中,壁壘尚且固若金湯,而當年,真是不知何時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許多關于過去的小冊子開始在聯盟流傳,那里面有一代巫時期立下圖騰的故事,有二代巫時期面對野獸的故事,也有三代巫時期關于瘟疫的故事。
所有故事,都是悲壯的,但最后,火部落都挺了過來,它們無疑都暗示著,這一次,聯盟同樣能挺過去。
“太初,您……真的準備這么做么?”
一眾人祖和第五玄坐在城頭,小個子巫猶豫著問道。
第五玄拿起一杯溫酒,緩緩喝下,隨后點點頭,并沒有說什么。
“就像您猜測的,結果可能……”
“不會比被攻破最后的壁壘更慘。”
第五玄望向小個子巫,笑著說道。
小個子巫沉默,其他人祖也都沉默著。
第五玄也沉默,祂做出了一個艱難的選擇,但祂必須那么做,因為他能找出一千個、一萬個理由去做,卻找不到一個理由不去做。
一個不去做的理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