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瞇著眼拿刀背撩開左臂的衣服,“刀存在的作用,除了切菜就是殺人。”
陳婉茹本能的感覺到危機降臨,拼命掙扎著:“賤人,你要是敢動我,太后娘娘與陳太傅不會放過你!”
白歡輕“呵”一聲,舉起刀一下刺入陳婉茹小臂,瞳孔里涌動的莫名的興奮:“不見血,怎能叫刀呢?”
鮮血與陳婉茹的尖叫同一時刻起,“啊啊啊啊,賤人,賤人去死!我詛咒你今生被萬人騎,死后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你不得好死!”
“嗯呢,謝謝你的祝福。”白歡努力平復著體內咆哮著要殺人的躁動,忍下想砍斷她手臂的欲望,甩開陳婉茹。
她倆的帳到此清了。
陳婉茹捂著手臂,跌跌撞撞地朝門口跑:“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下地獄!”
誰知,等她推開門,卻看見了表情復雜的皇后,臉幾近透明失望到絕頂的陳老夫人,與幾個聽到小琴喊白歡與陳婉茹打起來了,前來看熱鬧的侯夫人。
陳婉茹以被白歡刺激到神志不清,渾噩的神智讓她無法思考為何她們會來,只跪地大喊:“皇后娘娘,白歡在宮里意欲殺人,你快把她抓起來,關入牢房,砍去她的頭!”
“呵,你拿刀行兇,我正當防衛變成我想殺人?”
張淳沒說話,心想幸好沒讓樂樂進來,否則,讓她乖女兒看到這么可怕的女人,心里該留下何等陰影?
陳老夫人雙眼泛黑,若不是被某個侯夫人扶著,便要暈過去了。
心痛到幾欲窒息,她悲涼地道:“婉茹,我從小到達視你為掌上明珠,你便這么看我?”
只沒有順著她給她謀得正妃,便一口一個賤人,甚至恨到想讓她與老爺去死?
為何?她何時變成這幅模樣?
不……
陳老夫人隱約清醒過來,心疼得仿佛刀在割,怕是根本就沒真心孝順過,只在裝模作樣得她歡喜,好成全私欲。
滿頭白發的陳老夫人,當眾哭了起來:“你讓我好生失望啊婉茹,你愧對我!”
陳婉茹被這番話拉回了幾分神智,她白著臉辯解道:“奶奶,你,你怎會說出這等話?孫女一直在承歡膝下。”
“住口!方才的話我已聽得明白!”
陳婉茹一顆心徹底墜入谷底,扭曲著五官轉頭:“你竟敢算計我!”
白歡:“嘖,這叫讓大家看清事實。小琴,你沒有什么話想說嗎?”
到這一刻,陳婉茹才完全明白她倆早就沆瀣一氣,死死瞪著小琴,眼神威脅她,敢說便殺了她!
小琴等了大半個月才等到這一刻,怎會錯過脫離苦海的機會?
她毫不畏懼地一跪,用力朝皇后磕了幾個頭:“皇后娘娘,請您為奴婢做主!”
“賤婢!我待你這般好,你竟想與白歡陷害我!”
張淳示意貼身嬤嬤拉住要去打小琴的瘋女人,“你且說來。”
小琴先撩開衣服,讓眾人看到手臂上交錯的疤痕,不等眾人回神,褪去衣服只留一個貼身肚兜。
遍布的疤痕觸目驚心,幾個恐怖烙鐵印更讓場女人直驚呼捂嘴巴,何等暴虐!!
幾年的屈辱,混合著眼淚,終于能見天日,“陳婉茹從幾年前便開始打罵奴婢,稍有不悅便施以鞭刑,奴婢為謀一個活路,拼命忍著,到今天忍無可忍!奴婢想說,陳婉茹根本不是什么溫婉小姐,她就是一個喜歡施虐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