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蓁不知做以何回復時,有人解救了她。
“顧淮之”
遠處有人駕馬而來,揮動著手臂,努力的打著招呼。
阮蓁聞聲望去。
是著一身綠衣的易霖。
她抿了抿唇,易霖好似很喜歡穿綠色的衣裳。
馬蹄聲越來越近。
“吁”易霖牽動韁繩,馬兒停了下來。
顧淮之極為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你來作何”
“陪你們一起去梵山寺。”易霖從馬背跳了下來。
而后,他笑嘻嘻的同阮蓁打招呼。
阮蓁朝他福了福身子。
可顧淮之的態度顯然不是很歡迎。
原先來梵山寺已然讓他退了一步,陪阮蓁也就罷了,可偏偏又多了一個吵吵鬧鬧的易霖。
他淡淡道“無需你陪。”
易霖氣笑了。
他忍不住抱怨。
“感情我眼巴巴追來,你就如此對我”
顧淮之沒反應。
“我今兒去尋你,才知你出了臨安。原本我是不想來的,難得改了主意便追了上來,不說過來求個姻緣,純當此刻是散心,我都這么慘了,你卻讓我回去”
顧淮之沒反應。
易霖越想越氣,轉頭朝阮蓁抱怨。
“你看看,就是這幅死德性。”
阮蓁看了一眼,認同的小幅度點了點腦袋。
易霖見狀,恨不得將顧淮之私底下那些事一樁樁一件件都給掰扯出來。
“阮妹妹,不是我埋汰他”
“這么大的人了,心眼小的跟什么似的”
“你是不知道,他從小得罪了不知多少人我先前也瞧不上他,若不是早些年那次在南街小巷那處躲雨撞上。這廝見我穿的單薄,難得人性未泯將手里的披風給了我,若不然誰稀罕給他做兄弟。”
顧淮之微微詫異,總算抬了抬眼皮。
一句話打碎了易霖多年回來的感激涕零。
他不咸不淡的問。
“你就沒發現,那披風是破的”
易霖
你再說一遍
他氣的心肝疼。
“所以破了你才給我”
他還真沒發現。
甚至回去,親自洗了,如今還在箱子里供著。
阮蓁聽的稍稍往后一步,小心翼翼的覷了眼顧淮之。
見他竟然還有心情撫著衣袍的褶皺。
以阮蓁這些日子對他的認知,顧淮之下一句話,會讓易霖崩潰。
果不其然。
男人矜貴萬分的點了點高貴的腦袋。
“忘了與你說了,那披風是小灰的。”
易霖
阮蓁
剛抓了兩只野雞回來的長肅忍不住驕傲公子真坦蕩確然是君子。
易霖大受打擊。
如放慢動作一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低頭去看地上搖著尾巴的的小灰。
所以,
不是顧淮之的披風破了才給他。
而是他的狗寶貝披風破了才給他
易霖看著狗,狗看著易霖。
小灰“汪”
汪個屁啊,你汪個屁啊。
顧淮之語氣不咸不淡“也正是如此,小灰第一次見你,不聽使喚追了你一條街。那是他最愛的一件披風。”
易霖背脊彎曲。
他張了張嘴“那你后頭請我用飯”
“權當給你壓驚。”
阮蓁同情的看了眼易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