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講!”
“若這場戰爭是不可避免的,那七皇子又如何能確定,契丹吐蕃兩國不會真的對大唐動手?如今突厥人在大唐邊境虎視眈眈,契丹吐蕃也蓄勢待發,若四國真聯手入侵,勝負亦難預料,他就不怕三皇子真正的借此機會,成就一世威名?”
“將軍本是個聰明人,不應該看不出這其中形式,只是不愿去想罷了!突厥國力強盛,有資格與大唐掰手腕,可頡利可汗新敗于我手,他親自在長安簽訂議和契約,可謂恥辱。全軍士氣早已跌落低谷。若沒有一個合適的契機,突厥如何還敢出兵?”
“這個契機,就是其他三國先與大唐交戰,一旦戰勝一場,突厥就能重新找回士氣?”
“沒錯!神之所以神圣不可侵犯,是因為他不會流血。神流血之日,就是他跌落神壇之時!”
“那么吐蕃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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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吐蕃契丹早就屯兵大唐邊境,若他們能與黨項同時發兵攻打大唐,也不見得占不到便宜對么?”
“……是!”
“將軍把人心想的太干凈了!”
李昊嘆了一口氣,他雖然敬佩愕樂骨的英勇,但這位將軍終歸還是太正直了,在如今這個天下,太正直的人很難活下去,看起來他要學的還有很多!
“你們同時進攻,大唐的確防不勝防,這道理誰都明白,但誰又敢真的第一個動手呢?我想黨項王屯兵邊境的時候,應該跟你們說,不要率先動手吧?”
布勒再度陷入沉默,他此刻突然想起了一段歷史。
東漢末年,軍閥割據,十八路諸侯討董不也是這樣么?各懷鬼胎,誰都不愿意損耗自己的實力,給他人做嫁衣。今次若非靈輝軍助攻進攻,相比黨項也絕不會輕易與李昊開戰。
戰爭有時候就是這么可笑而卑劣。
初春已到,可這夜還很涼,布勒不禁打了個寒戰。
“七皇子就不怕愕樂骨真的擊敗靈輝軍,反而幫他豎旗么?”
李昊給布勒倒了一杯熱茶,眼神中透出一絲精光:“不是我自夸,我壓根沒有把黨項放在眼里!你信不信,若我全力進攻,最多不出一個月,黨項必亡!”
“你!”布勒心中一怒,不禁拍案而起。可當他看到李昊自信滿滿的眼神之時,心中的火起又像是被淋透澆了一桶水,徹底熄滅了。
李昊這話雖囂張,可他有囂張的資本。靈輝軍兵力不多,但各個訓練有素,裝備武器更是精良的不像話。就像是這晉州城,若不是李昊仁慈,在他們的攻城器械到達的當天,就可以將這城池轟個稀巴爛。
他身負絕對的實力,只是說了一句實話,布勒心中有再大的憤怒,也不知該往哪兒發。
李昊微微一笑:“不過你們七皇子也是個謹慎的人,打一開始我對你們的先鋒營地發動攻擊的時候,他就已經親自測試過靈輝軍的實力了!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派出了一支部隊,拖延靈輝軍主力吧?”
布勒終于無法淡定了:“這你都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