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讓人帶橦橦去房間里睡一覺,好好休息如何?”
夏橦想了想,乖乖點頭。
“小菊,帶小姐去聽竹苑休息。”
“是,夫人。”
轉身對夏橦恭敬道:“小姐,請隨我來。”
夏橦又微微彎了彎腰
“那橦橦先告退了。”
“嗯,去吧。”
待夏橦離開,晴雨上前在蕭夫人耳邊說了些什么。
蕭夫人臉色變了變,向各位夫人小姐賠罪,又囑咐下人好好伺候著。
在場的都是人精,見狀知道有事,又怎會還留下?紛紛借口告辭。
不一會兒,人便走完了。
夏夫人上前道:“看你臉色不好,可需要我的幫忙?”
“姐姐,祁家派人來了。”蕭夫人臉色不善。
“祁家?可你不是?”
“唉,多說無益,我還是出去瞧瞧。”
言罷頓了頓,
“姐姐可能陪著我?好讓我有點底氣。”
“這是自然。”
“晴雨,你去將人帶到正廳,備好茶水。我,馬上就到。”
“是,夫人。”
夏夫人上前握住蕭夫人的手,輕輕拍了拍。
兩個人并肩走著。
“不必擔心,你早就已經和他們祁家劃清了界限。此事京城無人不知,且官府文書都在你手里。他們來也無礙。”
蕭夫人苦笑了聲,
“姐姐,這些我又何嘗不知呢?可每每想起早些年的事,這里,都悶得慌。”
說著拍了拍胸口。
夏夫人也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事只能當事人自己走出來。但很明顯,蕭夫人,沒走出來。
蕭夫人,本名叫祁芷萱。是京城祁家長房嫡女。而這祁家,曾和司馬家,夏家并稱為京城三大世家。
司馬家世代從文,在天下讀書人心目中有著崇高的地位。各代的司馬家家主是御定的太子太傅,同時也是京城幾大書院聯合會的會長。而宮中各位皇子的伴讀也大多會從司馬家的子弟中選出。可以說,司馬家的家臣弟子滿天下。
夏夫人作為司馬家這一代家主唯一的女兒,司馬家最尊貴的嫡女,原本是要入宮為后的。
而夏家則是世世代代為宣朝駐守邊關,開拓疆土,深受百姓愛戴。各代君主也都給了夏家至高無上的榮耀。
相對這兩大家族而言,以經商發家并靠鼎盛的財力在京城屹立的祁家便顯的格格不入。偏偏那祁老爺又是個頂頂愛做官的。所以一直致力讓自家后輩和官家聯姻以提高自家的底蘊。
祁夫人的父親祁至原本是祁家最微弱的三房嫡子,但奈何長了副好皮囊。加上肚子里那么些墨水,引的京城諸多貴女為之傾心。
而這其中,身份最為顯貴的便是蕭夫人的母親,太師唯一的女兒。太師是當時在朝上唯一能和司馬家家主在文學上有所切磋,甚至超越的人。在朝中地位卓越。
祁至用盡手段,取的太師府眾人的信任將蕭夫人母親娶回家,后又利用蕭夫人母親的聰慧將整個祁家握在自己手里。
結婚后不到三年便又偷偷納妾,后來愈發猖獗。蕭夫人母親終于看透這人的本質,本欲和離,奈何懷了孩子。只好帶孩子生下再做打算。
沒想到孩子剛一出生,祁至便以休養為名,將人送到莊子里,并將身邊原先伺候的人都找理由發賣了。用孩子威脅,將人囚禁在莊子里。
后來怕太師府長期見不到人懷疑,又伙同大夫宣布人染了惡疾,恐會傳染。絕了眾人的念頭。令人即使懷疑也無從查起。
而蕭夫人從小見不到母親,府里妾室橫行,蕭夫人就在這種環境下長大。而在這期間,蕭夫人母親不堪折磨,上吊自盡。
祁至一方面對外宣稱人是染病身亡,一方面表面上對蕭夫人多加愛護。倒是替自己搏了個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