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么。
陸聽酒抬眼,笑了笑,“還以為你傷得過重,不敢讓我看了呢。”
“怎么會。”霍庭墨從善如流的道,“拿著傷口讓酒酒更心疼我,豈不是更好?”
“是嗎。”
陸聽酒眉眼不變,淡淡的道。
她怎么覺得,他是那種扛下所有也一聲不吭的性子呢。
沒再糾結這個問題,嚴格說是男人攬著陸聽酒走的時候,讓她無暇思考這個問題。
陸聽酒出來的時候,那個護士還在。
大概原本以為是容醫生,但又看見不是。
那護士面容上顯然有幾分失望,但隨之臉上的焦急也更深了。
……
出醫院后。
霍庭墨將陸聽酒送到了劇組。
她今天的戲份,在下午。
把人送過去之后,霍庭墨去了今園。
今園。
賀漣詹的莊園。
“人在哪。”
這是霍庭墨進去時,說的第一句話。
早知道他會來的賀漣詹,睨著他,沒說話。
抬手讓手下,去把人帶出來。
五分鐘不到。
一身是血的沈洲被保鏢帶了出來,幾乎看不出他原本的樣子了。
被冷水潑得一激靈,被扔在地上的沈洲才慢慢轉醒。
但他認清眼前的人,是霍庭墨時。
先是一愣,隨后臉上立刻浮現出得意的笑。
霍庭墨坐在椅子上,身軀微微后傾,整個人透著一種涼漠,但無端有讓人膽寒的氣場。
“你還是來見我了。”
沈洲見到他就笑了起來,笑里有顯而易見的得意和嘲弄。
“你還是想知道那人是誰,對不對?”
沈洲自以為握住的這個把柄,可以保命。
只要霍庭墨一天不知道那人是誰,他的命就得留一天。
但沈洲對上的,是霍庭墨居高臨下的眼神,見他如螻蟻一般的漠視。
并沒有任何的波瀾。
深靜幾秒后。
某個不可能的想法,下意識的劃過沈洲心底,他也順著驚恐出聲,“……你知道?!”
霍庭墨不答,轉而淡漠的問了另一個問題,“接近酒酒的原因,是什么?”
接近她的原因?
沈洲沒想到,霍庭墨開口問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
氣氛凝滯了好半晌。
才有聲音響起。
沈洲笑,但也惡心他,“我愛她。”
噗的一聲。
幾乎是沈洲尾音落下的同時,猛的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男人低眸俯視著這一幕,眼底是無動于衷的冷漠。
隨后。
霍庭墨抬眼,讓沈洲身后的人停了手。
“愛她?”
“你也配?”
男人凜冽著寒意的音調,無形的滲入在每一個字眼里。
這個字,到現在為止,他都還不敢對她說。
霍庭墨臉上神情不變,淡漠得毫無起伏的語調,“再給你一次說話的機會。”
“想好了再說。”
過了好幾分鐘。
趴在地上的人,才有了輕微的動靜。
但沈洲陰沉的眼底,盡是不甘和恨意。
“我不說,你又能拿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