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熬不了夜了,老了,身體撐不住,眼睛疼澀,腦子也不行了,用腦過度,思而不學則殆,坐了半天,寫了一百多字。今兒休息一下行么?調整下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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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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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了南平里不遠,諸人見前邊有一人獨行雪下。
杜買狐疑地說道:“這人披蓑頂笠,挎囊帶刀,像是過路的行人。這兩天連著下雪,便是本亭黔首也甚少出門,更別說旅人了,從前天到現在一個都沒見過。……,這人是誰?荀君,要不要叫住了,盤問一二?”
荀貞心中一動,想起了文聘上午說的那句:“這陣子縣中各鄉、亭的寇賊明顯變多,接連發生了好幾起劫案”,想道:“小心無大錯。”頷首道,“確是有些可疑,去問問也行。阿褒、小繁,你兩個隨杜君齊去,謹慎些。”
杜買、陳褒、繁尚三人都是徒步,按刀疾行,將那人攆上。
荀貞與文聘駐馬遠觀,見杜買他們先將那行人圍住,陳褒、繁尚站得略遠,握住刀柄,警惕地盯著那人,杜買離得較近,但也是小心翼翼。他們三個皆為亭中的老手了,在對付“寇賊”、“嫌犯”上很有經驗。不需提醒,也知要謹防“賊人”暴起傷人。
那行人毫無防備,驟然被包圍住,最先的反應是往腰間摸刀。荀貞心中一緊,就要拍馬過去,卻又見在杜買說了句什么后,那人隨即放開了手。兩邊交談幾句,因相距遠,荀貞聽不到具體內容,只有只言片語被風吹來,大概是杜買在詢問他“從哪兒來”、“叫什么”之類。
很快,杜買問完了話,留下陳褒、繁尚看住那人,趕回來稟報。
“問清楚了?怎么說的?”
“他自稱陽平衛國人,姓樂名進。”
“樂進?”荀貞愣了下,又下意識地轉臉去看了一眼文聘,再回過頭來,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樂進。”問道,“……,他說他是哪里人?”
“陽平衛國人。”
荀貞扒揀記憶,卻和初見文聘時一樣,也是半點也想不起那個名列曹艸麾下“五子良將”之一的“樂進”是哪里人。他心道:“書到用時方恨少!只恨以前看書不求甚解,凡遇到人名、籍貫處都是一眼掃過,致使現在如此茫然。……,罷了,不管此人是誰,只沖他叫‘樂進’這個名字,我便得見上一見。”
杜買、文聘見他突然發呆不語,都覺奇怪。杜買咳嗽一聲,問道:“荀君?”
“啊?”
“話都問清楚了,那人該怎么辦?是放走?還是留下來再盤查盤查?”
“我去見見他。”
荀貞招呼文聘,打馬奔馳,也不等杜買跟上,徑來到陳褒、繁尚的邊兒上,打量這個叫“樂進”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