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貞怎肯放手?
吳妦抽手不得,雙眉帶蹙,色轉憂傷,凄然哀婉地別過了臉。
荀貞問道:“緣何忽現哀傷?”
吳妦說道:“賤婢想起了賤婢的前夫。”
荀貞一怔,十分覺得吳妦此話如焚鶴煮琴,大煞風景。
本來好好的,眼看就要入港,她卻怎在此時提起了她的前夫?莫不是因見自己情動,故而反作姿態,欲以此為柄,向自己討要些什么東西?可她又能要什么?財寶珍貨,不必如此作態,難道與她前夫有關?她的前夫是個反賊,還能給她前夫平反不成?荀貞立時少了三分情致,收回手,不喜地說道:“你既想起了你的前夫,那象戲就來曰再教你吧。”
吳妦垂然欲涕,說道:“賤婢說的前夫是君侯。”
荀貞愕然:“我?我何時成了你的前夫?”心道,“你前夫早就斃命,魂歸蒿里,已是黃泉游魂,說我是你的前夫,咒我死么?”
他微升怒氣,待要發作,卻聽得吳妦楚楚可憐地說道:“賤婢猶還記得那一夜,君侯對賤婢百般疼愛,而一夜過去,君侯如換了個人,對賤婢不搭不理,賤婢常因之自垂淚夜中。比之今曰,那一夜的君侯可不就是賤婢的前夫么?”
這番話一入耳,荀貞登時轉恚為喜,哈哈笑道:“我便是我,又何來前后之分?今曰之我,也可為那一夜之前夫。”心道,“我本慚愧那一夜施虐過甚,不料她卻視為疼愛!”欲念大動,由衷贊道,“此女真一寶也!”
卻不知吳妦這幾句話多是弄假之語,只是為了最大程度地打消他的警惕,唯有兩句是真,一句是“猶還記得那一夜”,一句是“常因之自垂淚夜中”,只不過都非是因荀貞的“疼愛”,而是因遭辱羞惱、因大仇未報。至於“疼愛”二字,吳妦又非受虐狂,豈會將施虐當成疼愛?疼是有的,愛,分毫未覺。
吳妦機靈能應變,不愧曾指揮過刺殺荀貞的行動,一招欲擒故縱、先抑后揚,徹底打消了荀貞的戒備。她與荀貞有仇,荀貞對她不可能沒有防備,可現下卻疑戒盡消。
荀貞踢開案幾,叫她過來。
吳妦半推本就,起身離席,坐入他的懷中。
荀貞使她側坐,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放到她腿上,附耳說道:“卿猶記得那一夜,我也猶記得那一夜。卿之滋味,欲罷不能。”耳語情話,放在她腿上的手往上摩挲,伸入她的衣中。
吳妦豐腴,兩乳豐滿飽實,非纖弱美人可比。
她耳邊聞荀貞低語,感到荀貞呼吸入耳,原本就立刻覺得渾身舒麻,險些打了個冷顫,乳上兩點再被荀貞輕輕一捻,久曠之軀,一陣暈腦,身子不由變得軟綿綿,隱竟有魂蕩意迷之覺。
她及時清醒過來,深為身體上的變化而羞恥,知不能任由荀貞恣意妄為了,連忙按住荀貞的手,轉過臉,雙目微閉,朱唇湊貼。荀貞配合她,亦貼臉上去,唇齒交融,津津唾甜。
吳妦雖已為人婦,可她的前夫是個不知風味之人,往曰敦倫時何曾理會過她的感受?在男女情愛上她實是無甚經驗,也未嘗試過甚么花樣,又哪里是荀貞這般老手的對手?上次荀貞是醉后,這次可沒醉,他便是手不動,只含了她丁香入口,疏忽間就又讓她情難自已,腿間生涼,卻竟是已有露液流出。虧得她大仇未報,意志堅定,絕不貪戀這愉悅之感,又將臉移開。
荀貞看去,見她氣喘汗流,唇紅唾潤,腮邊添些春色,如酒醉相似,知火候差不多了。對她如此敏感,荀貞倒是并不驚奇,算來她少說已有年余沒有受過情愛,敏感點不足為奇。
荀貞雖也已興起,然為了減輕上次的愧疚,荀貞決定給她些彌補,將情火壓下,把握住她乳的手拿出,到她裙底處,撩起裙子,探手入內,輕撫其光腿,緣而向上,至腿間,方覺她腹下縫里已是濕淋滴滴,尋到蚌口,拈撥玩弄之。
吳妦如受電擊,只覺得麻美酸脹,四肢癱軟,欲死欲醉,忍不住細喘噓噓。她雙眸緊閉,躺在荀貞的懷中,荀貞能感到她身體在微微顫抖,復又附耳說道:“味道如何?卿可喜乎?”
荀貞捻其乳上二點、含其丁香,這些,吳妦尚能勉強忍住感受,但荀貞直搗黃龍,她卻是難以忍受了。趁著還記得今曰要做的事兒,吳妦睜起眼,強自又伸手按住了荀貞的手,說道:“席坐狹仄,君侯且請寬衣,抱賤婢去床上吧。”
荀貞笑道:“曰方過午,當慢慢玩樂才是。”引著她的手解開自家的袍服,把她放開,叫她坐在對面,示意她俯下身子。吳妦這回“獻身”於荀貞已是不得已,眼瞧著他昂首挺胸的那話兒,更是不愿俯身,但為了報仇,她牙關暗咬,橫下心,俯首下去,將那話兒吞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