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那王邑盡管是因曹操之助,而才剿滅了境內的白波黃巾,真正地感受到了一郡太守的威嚴和權力,然如前文所述,他與曹操沒有很深的交情,也完全沒有投靠曹操的心思,反而在其郡府諸吏的進言下,頗有挾河東郡以割據,亦做個一方諸侯的想法,故而在接到張纮的來書后,——他認為,如果能與張纮搭上線,對鞏固他在河東的權力是會有幫助的,他就能在曹操、張纮這兩邊左右逢源,是以便給張纮回了一封書信。
只是畢竟才剛接上頭,因而去信、回信都僅是禮節性的,尚無牽涉到結盟之類的言語。
當然,對王邑的這點心思,張纮也能料到,要不然,他亦不會貿然去信與之。
荀衍低下頭,不知在想什么,過了片刻,輕聲一笑。
張纮收回分散的思緒,問荀衍,說道:“休若,你笑什么?”
荀衍說道:“我想起了張孟卓兄弟。”
“張孟卓兄弟有何可笑之處?”
荀衍說道:“公儀與其在河內郡的親朋,還有王融與其在河內郡的故交之間的書信,張公,你是知道的。那些信中不是說,張孟卓兄弟被許子遠帶到鄴縣后,朝夕不安,擔驚受怕么?”
“公儀”,是張范的字。
張纮說道:“此有什么可笑?張孟卓海內長者,如今落到如此地步,我卻是只覺得可憐。“
荀衍說道:“可憐固然是可憐,但是張公,這也是張孟卓兄弟自作自受。”
“這倒也是。”
荀衍說道:“鎮東取陳留郡時候,張孟卓若不棄郡而逃,肯投附鎮東的話,鎮東禮賢下士,素來虛懷若谷,必定會禮敬於他;其弟張超更是在鎮東之前任廣陵太守,鎮東當年下車廣陵時,張超還拜托鎮東照顧幾個他郡府舊用的吏員,鎮東俱皆允諾。張公,你說以這樣的關系,他兄弟兩個何苦倉皇出郡,奔河內?現被袁本初強迫到了鄴城,卻也不知他兩人有無悔意。”
也許在做人的輕財好施上,張纮比較敬重張邈,但在才能謀略上,張纮不看重張纮,對張邈兄弟現下是否后悔,他也毫無興趣知道,笑了笑,沒有接腔。
小半個時辰后,到了洛陽的北城門外。
前邊傳來了馬蹄聲,聽動靜,至少得是一二十匹馬,輜車停下,很快,馬蹄聲也停了下來。
隨之,橐橐的腳步聲接近,到至車邊,一人的聲音響起:“末將程普,拜見張公、荀君。”
喜歡三國之最風流請大家收藏:(www.bqgyy.com)三國之最風流筆趣閣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