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酈哂笑說道“若按丁侍郎此話,則我以為故司徒王允確實不能與鎮東將軍相比。”
丁沖問道“君此話何意”
皇甫酈說道“故司徒王允雖誅殺董卓有功,然未能盡滅群賊,致使后有李傕、郭汜禍亂長安,直至鎮東今時勤王兵到為止,前后長達二年多之久反睹鎮東,鴻門亭一戰,大破李傕、郭汜,賊眾已然是將近被一掃而空,所余者不過殘兵而已,已無再禍亂朝廷之力,比之故司徒王允除惡未盡,鎮東於今掃清群賊,高下立判也故司徒王允之功何能與鎮東比耶”
說完,皇甫酈伏拜在地,向劉協說道“陛下臣有三不解”
劉協說道“什么三不解”
皇甫酈說道“李、郭二賊雖旦夕可滅,已不足慮,然觀方今海內,戰亂已久,州郡割據,強者連郡跨州,擁兵百萬,少則亦有萬人之眾,各以王侯自居,不貢於朝;只說三輔,現就有大小割據十余之多,前李郭肆虐時,彼輩俱坐觀而已,皆懷奸意陛下今日接見荀貞時,對荀貞說的一句話,臣深以為然,陛下對鎮東說,海內板蕩,用人之際,此言甚是也。
“陛下既已知現下正用人之際,正是需要借重荀貞之能,以蕩平海內,輔佐陛下,中興漢室的時候,但又吝嗇封賞,臣實不知何故也,此臣之一不解。”
劉協說道“非是朕吝嗇封賞。”
“陛下,李傕賊也,猶得拜大司馬,荀貞忠臣也,反不可拜三公、錄尚書事,臣之二不解也”
劉協很無奈,再次說道“非朕吝嗇封賞。”
“陛下,臣有一個詩呈奉陛下。”
劉協問道“何詩”
皇甫酈站起身來,從懷中掏出一卷文紙,說道“陛下,這是鎮東在渡灞水時,所口述的一首詩,臣當時就在旁邊,親耳聽聞,敢請獻於陛下,請陛下觀之。”
鐘繇上前接住,轉呈劉協。
劉協打開來看,其上所書,正是那首荀貞口述的蒿里行。
劉協讀之,受其文中沉郁頓挫的情感影響,不覺悵然淚下,說道“都是朕無能,連累天下蒼生,連累朕的億兆子民”
皇甫酈說道“陛下,縱如丁沖所言,王允本司徒,荀貞因不宜拜三公,荀貞懷此憂國憂民之心,兼陛下若欲用荀貞掃蕩不臣,政事豈可不使其與錄尚書事不可得拜耶用人之際,復知其忠,卻不用之,陛下何所疑楊彪何所疑此臣之三不解也”
劉協說道“朕知卿意矣”
皇甫酈說道“昔年為成大業,高祖雖怒而拜韓信齊王,今明知荀貞忠臣,而吝封賞,臣竊恐陛下若依太尉楊彪,雖得楊彪之歡,將失天下士心矣”
劉協抹了把眼淚,說道“卿言甚是”又讀了一遍蒿里行說道,“這樣忠君憂民的大臣,朕自當顯擢,引為股肱,授以大任”
當天詔書傳出拜荀貞假節鉞、車騎將軍、錄尚書事、領司隸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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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