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我瞎猜的,總之你一個天子,跑去民間的比賽當評委,確實影響不太好,起碼太學那幫人會說你不務正業,殿試都沒看你這么重視。”
“那倒也是,我對殿試那幫書呆子沒什么興趣。”
“話不能這么說,科舉還是有它的先進性的。”
“少在這里跟我打官腔,我還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你肯定說我朝堂之上都是些庸才。”
“這你可冤枉我了,你看秦檜多有能耐。”
“你……”
秦檜是大宋的宰相,如果連秦檜都是個庸才,那大宋的人才選拔機制可就真的是差強人意了。
不過就秦檜的前半生來說,他確實是個人才。
元祐五年(1090年),秦檜生于湖北黃州(今湖北黃岡黃州區)江邊舟中,這條小船很可能就是檜木做成的,所以他爹叫他秦檜。
說起來,秦檜也是個官二代,他父親秦敏學,做過玉山縣令、靜江府古縣(今廣西永福縣)縣令。不過秦敏學做官兩袖清風,導致秦檜想沾點官二代的光也沒有機會。
秦檜早年做過私塾的先生,靠微薄的學費度日,他對自己的生活處境很不滿意,曾作詩說“若得水田三百畝,這番不做猢猻王。”意思就是老子要是當了地主,再不伺候你們這幫龜孫了,這說明古時候的小孩子也很調皮。
政和五年(1115年),秦檜進士及第,補為密州(今山東濰坊諸城)教授。這個教授不是后世的教授,不是個職稱,只是在州學里講授儒家經典的老師。
宋太宗至道元年(995)正月,司門員外郎孫蟲賓在皇宮內任皇侄、皇孫教授,是宋代設教授之始。接著,在真宗成平元年(998年)正月,又設置了南宮教授、北宅教授,即睦親宅教授、廣親宅教授,分別為太祖、太宗子孫與秦王廷美子孫的教授。
至英宗朝治平元年(1064年)六月,又有“大學教授”與“小學教授”之分。不過,這大學教授與小學教授,是依所教宗子的年齡大小劃分,并無地位高低之別。
之后,教授一詞成為講授儒家經典的講授人的稱呼。教授并非官員。宋代中央一級,設有“太學”,屬于官辦的最高學府,在地方上有官辦的“州學”。在太學和州學中,設置有教授一職。教授主要講授儒家經典,大概相當于今天的大學老師,而不是什么官職。
太學中有專門的教育官員,教授只是負責講授經典的。在宋代之前,漢唐時期,太學中也有專門講授經典的碩儒,稱之為“博士”,宋代的教授和漢唐時期的博士,是一脈傳承的,都是儒家經典文化的講授者。
接著他又考中詞學兼茂科,任太學學正,相當于國家大學的教務處長,算是八品官了。
到此為止,秦檜都還是一個教育系統的腐儒,還沒踏進官場一步。真正和政治產生交集,還是秦檜的剛直不阿起了作用。
不久,金國大軍就氣勢洶洶殺入宋國。
秦檜之妻王氏系統的很多親戚,包括岳父王仲山,都降金當敗類。然而秦檜卻是另一種表現。
宋欽宗靖康元年(1126年)初,秦檜上奏,認為對南犯的金軍不宜顯示出太怯懦的態度,使自己的力量削弱。十一月,金兵包圍京師汴京(今河南開封),派使索求三鎮,秦檜上書言軍機四事:召百官詳細討論、加強守備、將金使安置城外、最多割燕山一路之地。
宋欽宗趙桓未予答復,任命秦檜為職方員外郎,不久改為干當公事,隸屬河北割地使張邦昌。秦檜認為此職專為割地求和,有違自己的主張,三上奏折請求辭去此事。
北宋政府擬割讓太原、中山、河間三鎮,以求宋金雙方息兵,宋欽宗派秦檜、程瑀為割地使,護送肅王趙樞出使金營。金朝扣留趙樞為人質,約定割地議和后釋放趙樞,秦檜等人行至燕京而返。
后經御史中丞李回、翰林承旨吳開推薦,秦檜被任命為殿中侍御史,升為左司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