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難民迅速過橋,順勢也裹挾著大吃一驚的魯西紐姆村民眾一起開始了大逃亡。
遂當清晨的霧氣逐漸散去,魯西紐姆村也幾乎空蕩蕩了。
另一方面,整裝待發的羅斯騎兵,他們抱著今日必有血戰的心態,在濃霧中吃過早飯后,各自整理好自己的武器裝備開始行動。
早晨陽光迅速驅散濃霧,兩支彪悍的騎兵隊快步走于羅馬大道,不久即見到前方碩大的村鎮。
“停步!”菲斯克伸出右拳,又令號手吹響號角。
得令的羅斯騎兵迅速由縱隊分裂為兩列橫隊。
菲斯克看一眼另一側的布羅迪,兩人交換眼神后,他再高舉右拳,拳頭直至前方。
于是,兩隊兵馬開始緩慢推進。
此刻,布賴訥騎士費勁巴力得連夜召集了二百名騎兵。
他明知道不少所謂的士兵其實算是演員,那些家伙騎著馬跟著逃亡的村民一起跑了,布賴訥不怪罪這群本來就不能算優秀戰士的人員是懦夫。
凡是留下來的就已經算是勇士了,大家躲在城堡的外圍村子處,靠著草垛房、荒草堆遮蔽騎兵身影,一雙雙眼睛目睹浩浩蕩蕩而來的奇怪騎兵,騎士領的戰士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可惡,大天使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能和這種軍隊打。看看他們,所有人衣著整齊,頭盔在陽光下
泛光。他們所有人都穿著甲衣?!我怎么和他們斗?!我要是撤退了合情合理。”
布賴訥騎士一番自言自語,為自己的撤退計劃找到更充分的合理性。
他見得敵人逐漸逼近,意識到自己敵也敵不過,想要保住村子和城堡也沒了可能性。
如果連打照面都不做即撒腿就跑太不是男人了,一番心理斗爭后,他只好硬著頭皮招呼戰士們突擊現身。
也僅僅是現身,而非獻身。
站在菲斯克與布羅迪的視角,突然間那個的確有城堡的村莊出現一群兵馬。
早有準備的戰士已然搭弓上箭,兄弟們就等著一場單方面的殺戮呢。
菲斯克不忙著進攻,他勒令全軍暫且停下。他無意和對方有任何的交涉,介于與法蘭克的軍隊有很多交戰,明白自己只要給對方足夠排兵布陣的時間,法蘭克貴族就能將自己所有軍隊全部拿出來。
法蘭克貴族的頭腦在繁文縟節上充滿智慧,在打仗方面似乎不怎么講計謀,甚至普遍不懂留預備隊之類的招數,會將手頭軍隊全部拿出來再發動全面進攻。
菲斯克一方手頭就這五百多號人,在空曠之地也無暇藏匿預備隊。
羅斯軍求得就是敵人把軍隊全部拉出來堂堂正正決戰,因為菲斯克審時度勢,他才不希望這群家伙逃回村莊,靠著那個堡壘負隅頑抗。
羅斯軍無意與敵人打惱人的巷戰,也完全沒有能力打攻城戰。
菲斯克揚起下巴
,估測列隊中的敵人兵力、防具能力、作戰方法,他尤其估測彼此的距離,再估測箭矢拋射能否擊中敵人。
于是,他干脆伸出大拇指,靠著羅斯王留里克早年間教給的技術,順利估測出彼此的位置,
因為自己的胳膊長度、大拇指寬度幾乎不會變,敵人的影像隨著距離拉遠越來越小,大拇指做尺子即可測定敵人影像寬度,頭腦里計算一番后,菲斯克已經估測出己方應當拋射的射角。
再說布賴訥騎士安格貝特,他帶兵不可能距離敵人很遠,卻也不能離得很近。
他不能真的撂下一個“不戰而逃”的罵名,于是兩軍距離就在一百五十步左右(約21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