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怕當出頭鳥成為眾矢之的的友軍戰士,急忙下意識的躲開。
像是留里克,身材仍顯矮小的他終于站在了戰爭第一線。
他沒有絲毫的害怕,或者說他的頭腦里已經沒了名為“害怕”的概念。
持續的作戰讓他的心堅硬得如同石頭,他機械性地命令道:“兄弟們!列隊!三排!”
這一次,卡洛塔、菲斯克和卡努夫,三名不知何為危險的小戰士,他們單膝跪地舉著木頭十字弓,箭簇指向悲憤的敵人。
卡洛塔也如同一臺機器,她的金絲隨風飄逸,滲著汗水的肥嘟嘟的臉頰貼住木托,準星三點一線對準了擺出刺猬陣之敵。憐憫?擔憂?緊張?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她儼然成了等待留里克命令的莫得感情的戰士。
不僅僅是她,只要留里克下令,第一排的十多支箭矢立刻飛射。
那么站在沃斯卡斯人的視角,那些一度從木墻上緊張撤下的人,他們已經非常清楚眼前半跪著的敵人和他們端著的致命武器。那必是某種弓,卻比一般的弓更具殺傷力。
其實,許多進攻方戰士都希望羅斯人立刻放箭打破對峙,最好不斷的射擊橫掃一切。
留里克終究沒有這樣做,僅僅應為它注意到了趾高氣昂的卡爾。
“小子,這一戰對你非常重要吧!如果我繼續搶走你的功勞,你是否嫉妒報復呢?”留里克決議暫且觀望。
羅斯戰士遲遲沒有得到射擊指令,許多人看到他們年幼的首領,那眼神明顯是看著舉著劍手舞足蹈的不遠處的卡爾。
對峙的鬧劇終究在這關鍵的節骨眼,隨著一個大人物的登場有了轉機。
那是奧列金,本時空瑞典王國第一代國王。
他拎著自己的寶劍走出人群,他沒有任何的護衛,直接站在兩軍中間。
戰爭打到現在,甚至瑞典聯軍也不清楚自己的敵人明確的身份,同理,沃斯卡斯港居民也不知攻方何許人也,雙方就是打得稀里糊涂卻血腥異常。
優勢明顯在于瑞典,奧列金舉起雙臂,整個戰場為他而安靜,環境里唯有房屋燃燒的噼啪聲。
“你們這些平凡的丹麥人!我是斯韋阿蘭之王!你們討伐、殺戮我的民眾,現在我來討伐你們!”
此言一出,絕望中的沃斯卡斯人一片嘩然!他們立刻議論起來,嗡嗡聲如同野蜂狂舞。
奧列金的劍又指向他們:“你們這些卡爾馬的丹麥人!今日我就要將你們斬盡殺絕!”
卡爾馬?誰是卡爾馬?這里根本不是卡爾馬!
至少他們聽到了這群來自北方的斯韋阿蘭人“斬盡殺絕”的決心,絕望的手持木棍的女人一個個扔了棍子昏闕在地,而有男子扯著嗓子叫罵:“那就來戰吧!就算剩下最后一個沃斯卡斯人,也要戰斗到底!”
不過,刺猬陣有個別的丹麥傭兵,他們意識到事態的微妙。
倘若這個帶著金色頭冠的、讓人聯想起丹麥盟主“獅子哈夫根”的家伙就是斯韋阿蘭之王,此人意欲斬盡殺絕,何必又在這里磨蹭半天呢?
身為傭兵,大家都不是某個家族的奴隸,大家與金主的關系本質上是一種商業交易。金屬支付報酬,兄弟們為之賣命,倘若事態時分危機,大家大不了撒丫子跑掉。至于是不是勇武,傭兵們更想著保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