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書育人是一件神圣的工作。”
“當老師的,應該以理服人。”
“你不能因為他們品德有問題就故意誤人子弟,把那孩子引到邪路上去啊。”
“啊?”
余慶一聽就有些不高興了:
自己之前可是主動站出來幫著吸引火力,才讓這中年大叔不至于被小胖墩奪去手表,也讓他得了一份清凈。
這大叔不但不心生感激,反而還站出來跟他說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再說,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對彪悍的母子哪是講道理能講得通的?
這家伙,未免也太過迂腐了!
“不過...”
余慶正是心中郁悶,那中年大叔卻是突然話鋒一轉:
“道理我希望你能聽進去,但事情還是一碼歸一碼。”
“我不贊同你的手段,但是欣賞你的精神。”
“在如今這個人人只為自己著想的時代,像你這種有犧牲精神、有助人之心的年輕人已經很少見了。”
“能遇上你,的確是我的榮幸。”
余慶被這個中年大叔猛地一番夸贊,心中生出的芥蒂也很快煙消云散。
而中年大叔還鄭重地伸出了手,向著余慶介紹起了自己的名字:
“李悟真。”
“悟道的悟,真我的真。”
“李悟真?”
余慶有點好奇:
面前這大叔言行舉止看上去都像是主旋律老干部,卻偏偏取了個超然世外的道士名字,真是奇怪。
在李悟真期待的目光下,余慶也伸出手和他象征性地握了一握:
“余慶。”
“‘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的余慶。”
“好名字!”
李悟真眼前一亮,竟是張口就道出了這句話的來處:
“語出《易傳·文言傳·坤文言》。”
說著,李悟真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片懷舊的神采:
“聽到你這個名字,我就想到了一些往事。”
“十八年前,我遇到過一個心善的老大哥。”
“他那時在街上擺流動小攤,吃的是小攤上剩下的餐飯,住的是擁擠的廉價出租房。”
”明明自己都生活困難,卻還在我年輕走投無路的時候對我施以援手,供我吃住,贈我錢財。”
“這份恩情,我至今都難以忘懷。”
“恩?”
余慶有些聽不太懂:
他的名字,怎么就能讓這李悟真聯想到這些不相干的往事?
不過...
這事自己怎么隱隱覺得有些耳熟?
李悟真讀懂了余慶眼中的疑惑,便接著講了下去:
“那時老大哥的兒子剛出生,我勉強算有些文化,也就幫他兒子取了個名字!”
“大哥的名字叫余積善,我給那孩子取的名字就叫余慶。”
“所取之意,正是‘積善之家,必有余慶’!”
“余積善”
余慶不由愣住:“近海市的?”
李悟真也不由愣住:“你怎么知道他是近海市的?”
“.......”
“那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