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機會就擺在面前,你們都不愿意前去,你們讓小癡又能如何?按照正常路數做官?是不是要讓小癡等上十年八年,等到那羌渠解決了內部不滿,等到彈汗山整合了四分五裂的鮮卑嗎?”
“小癡不買官,不從陛下那里買官,你們倒是出兵北方啊?你們倒是去啊?”
“你們不去!”
“你們不去,小癡去!”
“小癡一個未加冠的少年前去!”
“小癡領著數千無父無母兄弟前去!”
“結果呢?結果就是你們又責怪了小癡花錢買官!從宦官,從陛下那里買官!結果就是你們把小癡劃入了閹黨一員!”
說著說著,何輔惱火了,蹭得站起。
“小癡話語有些重了,還請兩位先生莫怪,小癡不愿摻和內外相爭,對于小癡來說,邊關安危遠勝于朝堂相爭!”
“若小癡能夠幸運平定了美稷匈奴,能夠平定了北面鮮卑,不用他人多說一句,小癡會帶著兄弟前往西域,小癡情愿把命丟在了外族胡人手里,小癡也不愿把命扔在朝堂上!”
“兩位先生若覺得可以前往定襄、雁門郡,定襄、雁門郡就由兩位先生處置,若兩位先生不愿,亦可與小子推薦些合適并且愿意的人。”
說罷,何輔轉身就走。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哈哈……”
……
“唉……”
過了許久,蔡邕方才深深一嘆,看向依然緊皺眉頭的盧植。
“子干兄,可否為雁門郡一吏?”
盧植眉頭微挑,看著一臉鄭重的蔡邕,突然捋須一笑。
“小癡雖猖狂胡鬧了些,卻也沒有太過虛言,你蔡伯喈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也擔得‘文不能提筆安天下,武不能上馬定乾坤’之語,雁門郡雖重,可若定襄郡未失,雁門郡自是安若泰山。”
蔡邕苦笑不已,想要惱怒幾句,卻又無可奈何苦笑。
“老夫積攢了半生名聲,竟然全毀在了可惡小子手里……“
“呵呵……”
“也罷!”
“老夫守雁門,你盧子干守定襄,有你我幫小癡,想來朝臣們也會安心許多,也不至于在背后扯了后腿。”
盧植默默點頭,突然皺眉道:“伯喈,那周公公究竟是怎樣的人?”
“周公公?”
蔡邕一愣,隨即就明白了他說的是誰,又是一臉的苦澀。
“或許是五年前的事情,除了小女與周先生見過幾次,蔡某并未見過病逝的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