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衣服!不懂別亂說!那是王國海軍軍官們的制式軍裝!
至少得是少尉才有資格穿的!”
“少尉?!那得是大人物吧?
跟村長比誰大?”
“村長?別開玩笑了!
村長在海軍少尉的面前就是個屁!”
“啊!村長在海軍少尉的面前就是個屁?
不會吧?就玻耳家的那個怪小孩?”
“對啊!誰想得到呢!就是玻耳家的那個怪小孩。
他小時候我還說過這小子整天走路的時候沒正形。
游手好閑的,長大了肯定也是個沒出息的。
誰想得到,一轉眼,人家都成了海軍少尉了!”
沿著村子里的泥土路一路走來,眼看著一片片的黃色光點被染成了綠色。
而且還在逐漸往外蔓延。
一段路走了半天,總算是來到了自己家的門口。
看著面前低矮破舊的小木屋。
先打開地圖,確認了自己的家里有一顆紅色的光點存在之后。
流克稍微有點疑惑,一般這個時候,自己的便宜老爹應該都是在地里干活的。
為什么大白天的會躺在家里?
回家之后,流克沒有急著敲門,而是先轉到了屋后的墻角里看了一眼自己搭的雞窩。
確認了自己養的那兩只老母雞都不在了之后。
這才又重新回到了自家房子的門前,眼看著破舊的木門,和房間里那個紅色的光點。
流克居然有點怯了,勉強自己的鼓了鼓勇氣。
伸手敲了門:“篤篤篤!父親!你在家嗎?
是我!流克!我回來了!
給我開門啊!”
沒讓流克等多久,“咔噠!”一聲,單薄的木門被打開了。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股濃郁的大蒜味道。
然后,比流克走的時候枯槁了很多的魯特*玻耳的臉出現在了昏暗的門后。
他看起來比流克走的時候憔悴多了。
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腿上還綁著一件破衣服,濃郁的大蒜味道正是從那里傳來。
但是,即便如此,在開門的時候他還是怒氣沖沖的瞪著自己的眼睛:“流克!臭小子!你還沒有死在阿姆斯特丹嗎?”
剛剛打開了門,魯特的眼睛似乎有點看不清流克的模樣。
他努力的眨著眼。
看了半天,才看清了身穿白色海軍斗篷,穿著長筒軍靴的流克的模樣:“你是?流克?你還沒死嗎?你怎么穿成這樣了?”
“我沒死!當然沒死!我不僅沒死,我還當上了王國的海軍少尉!
哇哈哈哈!老東西!想不到吧!
我早就說了,一輩子待在村子里不出去闖是永遠都不會有出息的!”
在回到費赫特村之前,不,甚至是在自家門打開之前。
流克都是這么想的,而且他還打算大把大把的掏金幣,就把金幣掏在地上。
用金幣閃瞎那個臭老頭的眼,可是,當房間的門打開了之后。
眼看著自己的便宜老爹拖著一條腿走出來。
流克想好的那些話都忘光了,取而代之的只有一句話:“是的,我沒死,爸爸,你的腿,怎么了?
我走的時候你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的腿怎么了?”
或許流克和他的便宜老爹是天生的八字不合。
兩個人總是一說話就吵架,明明是一句關心他的話,魯特*玻耳聽了之后卻氣得直瞪眼:“還不是因為你弄丟了潘森老爺家的羊!
因為交不起地租,被潘森老爺給派人打斷了!”
“被潘森*斯維克那個雜種派人給打斷了?”
流克一聽就急了,瞪著眼睛就準備去找潘森*斯維克理論。
剛想走,就被一只枯瘦的手抓住了身后的披風:“別沖動!流克!
潘森老爺是地主!不行的!
我們斗不過他們的,我拿你養的那兩只雞換了一副藥。
已經服下去了,很快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