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自有人上前將四分五裂的人形木靶,給撿拾和拼湊起來;又轉送到了房檐下以供其他人檢視。卻有人忍不住低低嘆息了一聲;因為在人形木靶被擊打過的胸腹,已經多處松散脆裂成了絲絲縷縷。
而那副看起來做工精良的明光鎧,密集編綴的甲面上同樣也是坑坑洼洼、處處凹陷與變形;尤其是位于當心要害的精鋼鏡面圓護,滿是疊加凹陷的拳印和細碎的蛛網崩裂。就像根本沒能產生防護效果。
緊接著,張武升又施展技擊如錘拳指掌,相繼打擊過展示和陳列的光要甲、鐵鱗甲、山紋甲、兩檔鎧、烏錘甲、鎖子甲等等十三種制式裝備之后;才額頭微微見汗。然而這些甲胄同樣也沒能護住人靶。
不是甲片崩散、鐵環亂飛,就是大片大片的摧折、凹陷、脆散開來。甚至就連看似最為堅韌的布背甲;也在足以擋箭的密織斜紋布面上,被激烈的捶打戳擊給搗出了好幾個破洞來;更別說木制的人靶。
而后,張武升又被引導了另一邊的案子前。只見他拿起一張鐵臂弓就輕描淡寫的拉到極限,突然嘣的一聲就斷裂開來;他又拿起另一張制式擘張弩,根本不用腳踏起身的情況下,信手拉滿繃緊了如圓。
然后,在他眼疾手快的瞬息撥弦上箭之下,這張擘張弩像是連珠綻放一般,咄咄射出一排幾乎毫無間暇的短矢;密密麻麻的正中五十步外的同心圓靶上;然而下一刻就聽一聲脆響,弩臂居然居中折斷。
然而,張武升又意猶未盡的拿起另一副,專供騎兵使用更加短小的角弓弩;像是馬上控疆騎乘一般的單手撥動,單手放射起來;卻也相繼正中三十步外,樹在滑輪車上的人形游靶,勁道十足咄咄作響。
直到兩胡祿的箭矢徹底射空,而小巧角弓弩的弩弦,也因為短時激烈的使用而已經松垮變形。這時,在旁又有人突然丟給張武升一筒飛標和一捆投矛;轉眼間就被他眼疾手快,擲穿對面的游靶和墻面。
緊接著,就像是在可以為難他一般的;在旁又有持械的軍士,受命丟出一桿長矛,一支步槊、一柄鉤槍,一雙鐵鞭,一對手斧……甚至是一支人高的長柄陌刀;落入他手瞬間就像是擁有了生命和活力。
原本只是簡單粗淺的軍中各般器械戰技,在來自力量和速度的爆發加成之下;如行云流水般當空揮舞呼嘯著,發揮出了催金裂石的強大威力;將作為靶標的披甲木人,粗大木柱,甚至是石鎖砸裂擊碎。
“好身手!好本事!”而見到這一幕的樞密院知內廳(京畿)事仇文軒,也忍不住站起身來拊掌大聲贊許道:“想不到,小張郎君,入了里行院后才不過多久,竟然就有這般的際遇和機緣了,不知?”
“實在不瞞上官,這還不是某家的全力。”然而,張武升卻是謙遜的笑笑道:“接下來,某家為諸位上官演示一二,來自體魄上的強化如何?”下一刻,得到示意的十多名甲兵,頓時持械涌入場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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