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靠著背街的一道立管煙囪站著,埃里克拿出一個聽診器一樣的東西,隨即按在了煙囪上。
“一人一只。”埃里克說道,隨即兩人的臉貼在了一起,將那耳塞強行塞上。
“導師,您...”
“我不減肥。”
“不是,我是說這個東西真的只是之后耳鳴三天嗎?”
米洛斯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東西是一件詛咒物,好奇心的聽診器,可以聽到范圍內想聽到的聲音,但是使用之后會耳鳴三天。
“當然,只是耳鳴,又不是聽不見。”埃里克牙縫里傳出聲音,“還有說話盡量別動臉腮,不然我癢癢。”
米洛斯聞言立馬閉上了嘴巴,而耳塞里也傳來了要竊聽的那位王子所說的話。
“拉契得請的這是什么狗屁命運引導者,時間都過去這么久了怎么還不來,這幫膽小如鼠的廢物,虧我冒著風險親自趕來見他們...”
聽診器里不時傳來那位王子的腳步聲和自言自語,聽的米洛斯臉都紅了,他側臉看向自己的導師,結果腦袋卻被一只胖手按住。
“別動,掉了就聽不了了。”埃里克提醒道。
“導師,他在罵您。”米洛斯說道,但見埃里克沒什么反應,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我現在都后悔選擇先知這條路了,我現在射箭都滴流了。”
“你后悔正常,說明你的職業特別穩定,已經從速射手轉變成懺悔教士。”埃里克語氣非常肯定。
“可是我看您給我的書籍上描述,懺悔教士表述的可不是這樣。”
“你懂什么,過去守衛是要沉淀在過去的環境里,懺悔教士就是懺悔自己的一生,沒錯的。”埃里克一邊說道著還一邊嘀咕,“誒怎么不罵了。”
“您聽著過癮是嗎?”米洛斯聞言翻了個白眼,“導師我真后悔了,先前您給我的那塊命運石板,我按照那個都成黑騎士了,再發展一段都能晉升黑男爵,找個那三條線任選其一身份就洗白了,怎么就突然腦袋不靈光了,放下一切跟著您了呢。”
“我剛開始時不也是被...”
“您說什么?”
“沒什么。”
煙囪下的師徒倆突然都沉默了。
半晌,米洛斯換了個話題,“您為什么只分發給我一個人命運石板,像先前那位,可是發了很多塊的。”
“我又不是王八在河里甩籽。”埃里克高冷的哼道,“一般人我看的上嗎?”
“...導師您可是能在伯爵領橫著走的人,先知教會的支柱,王國未來的棟梁,說話能注意些嗎?”米洛斯閉著眼眉毛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