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在猶豫片刻之中,他按捺住心緒,說道,“請他進來吧。”
“喏”
親衛出去后,蕭百長立即起身說道,“殿下,此時若見秦源,傳出去于你大不利啊”
慶王擺了擺手,“秦兄既來,肯定是有所偽裝的。”
“可皇上的耳目遍地”蕭百長急道,“此時正是千鈞一發之際,殿下怎可”
“秦兄敢來,我何不敢見他”慶王打斷道,“若是連這點勇氣都沒有,何為大丈夫,何敢監國天下”
蕭百長被說得啞口無言,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
片刻之后,一身綢裝、滿臉絡腮胡的秦源走進了賬內。
知道里頭已經設置了隔音結界,于是他一如平常地說道,“殿下,幾天不見,你似乎消瘦了。”
慶王看著秦源,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竟不知何語。
“秦兄”
說著,走上前去,拉住了他的雙手,從喉嚨里吐出幾個字。
“你受委屈了”
“行啦,兔死狗烹,本就是應有之義,等你坐了江山你就知道了。”
秦源輕松地一笑,然后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慶王見秦源一身瀟灑,心里又好受了幾分,然后問道,“不知道,接下去秦兄作何打算”
秦源苦笑道,“天大地大,總有我容身之處。今夜我來,其一便是與殿下道別的。”
說到這里,秦源心中亦是不免感慨,往日里與慶王的一幕幕猶在眼前,慶王視他為知己,他又何嘗不拿慶王當朋友呢
那些或意氣風發指點江山,或少年心性荒誕不經的日子,轉眼已煙消云散,再也回不去了。
甚至,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可能還會兵戎相向。
慶王亦雙眼泛紅,緊緊地握住秦源的手,說道,“秦兄,你要耐住性子,切不可沖動待我、待我做了監國太子,我一定想辦法赦免你至少、至少讓劍廟和清正司,不去打擾你”
秦源鼻子微微一酸,拍了拍慶王的肩,“殿下果不負我。”
慶王道,“你我二人情同手足,何敢負卿”
秦源點點頭,又說道,“其實我來,還有一件事。”
“秦兄請講。”
“三日后有火島余孽在京鬧事,據聞目標是清正司。清正司內如今的高手只有范司正幾人,怕是未必能擋住。”
慶王聞言,頓時目瞪口呆。
“火島余孽為何要闖清正司難不成是覬覦司內機密”
秦源淡淡道,“具體計劃未知,但我想總有理由吧。”
你就說,信不信我吧
慶王沉吟了下,立即說道,“秦兄的意思是,讓我加快行軍,在此之前抵達京城然后召集高手,將他們一網打盡”
頓了頓,又手背拍于手心之上,興奮道,“對呀朝廷苦火島之患久矣,父皇很早就說過,火島一定要滅若是此番能將他們的高手一網打盡,勢必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