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左夢庚讓左夢庚見我」
沉煥文的眼神變了,
抬手制止了士兵們的刺殺動作。
胖子被抓了起來,隨即接受了醫治。不過腿中的子彈雖然取了出來,但走路肯定會受到影響。
他反倒是平靜了下來,老老實實地接受治療和看管,除此之外就是吃飯睡覺,再不開口。
他相信,左夢庚一定會見他的。
三天后,沉煥文帶人進來,將他移交了出去。
他被帶著上了馬車,離開了寧武,一路東去。
他以為自己會被帶去京師,左夢庚應該在那里。
可是隊伍走到大同,居然就停了下來。
而他幻想中的錦衣玉食也毫無蹤影,人更是被扔到了骯臟的監獄里。
「左夢庚在哪里為何還不來見我」
他害怕了,抱著欄桿拼命呼喊,卻沒人理他。
他隱隱感覺到了不安,想不明白哪里不對。
不過監獄里其他犯人的談話卻聽了個正著。
「聽說了嗎張家口的范老爺全家都被抓了,不少人就在家門口被當場槍決。嘖嘖,聽說殺了個血流成河呢。」
「何止范家啊,靳家、王家、梁家、田家、翟家、黃家,全都被抓了。聽說查抄的銀子堆積如山,搬了幾天幾夜都沒有搬完。」
胖子愣愣聽著,只感覺渾身都血液都冰住了。
囚犯們不過是聊為談資,可他更加清楚這些姓氏意味著什么。
從這些消息當中,他有些明白自己為何被扔到監獄了。
「哎呀呀,這不是我至親至愛的王兄嗎多年不見,真是令小弟想的痛徹心扉。山東、山西不過一山之隔,王兄緣何久久不至,令小弟我朝思暮想、唏噓哀哉」
看著小人得志的張好古,胖子滿臉羞憤之色。
「為何是你左夢庚呢」
張好古順手拉過一個板凳,施施然坐下。
看著欄桿背后的胖子,當真是從腳底板爽到后腦勺。
當年你是人中龍鳳、眾星拱月,我是紈绔子弟、世間小丑。
如今我是皇帝的結拜兄弟、富貴閑人,而你
鋃鐺入獄,死期不遠。
現在的張好古終于明白,左夢庚說的那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左二太忙了,光是數銀子都數的沒法睡覺。不過王兄,這銀子的數目有些不對。王兄可愿幫襯一二」
王蔚然真不想看到張好古那張可惡的臉。
不過一草包而已,和他說話都污了自己的身份。
「我和左夢庚揮灑天下風云,你又是什么東西,憑你也配和我說話」
「嘖嘖,我說王兄,小弟可是一腔本心對明月啊你這么說,真是令小弟傷心欲絕,難以自持啊」
「哼」
王蔚然氣惱難休,將頭扭到一邊,完全不想和張好古浪費時間。
張好古自顧自演了一會兒戲,愈發入巷。
「我倒要看看王兄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緣何就將小弟我徹徹底底的忘了來呀,上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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