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諫既對趙家心懷怨恨,不肯回來。
總管太監是人精,立馬知道該如何‘請’這位趙小醫仙回來了。
他咂摸兩個嘴,說道:“趙太醫,這趙小公子怎的還沒請回來呀?咱家可還要回宮去向陛下復命呢,還請趙太醫快這些吧?”
“是,是....”趙棕扯著面皮賠笑,頭上虛汗都下來了,“讓公公久等了,臣這就派人再去催催!”
實則心里氣的牙癢癢。
定是趙玉諫推三阻四,故意晾著他們不肯回來!
這個逆子!
趙棕正要再派人去催,小廝回來了。
低聲說:“家主,小公子他.....”
“他人呢?”
小廝話沒完便被趙棕疾言厲色的打斷。
“回家主,今日天醫堂患者眾多,小公子他.....他抽不開身來。”小廝只能這么委婉的說,趙玉諫不肯回來。
逆子!
趙棕差點沒蹦出脫口而出。
“趙小醫仙貴人事忙,看來只有請趙太醫親自去請了,免得耽擱了陛下的旨意。”
總管太監開口道。
趙棕一愣,“什么?”
讓他親自去請?!
哪有做父親的去請兒子回家的道理?!
趙玉諫端著架子擺譜,分明就是想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去求他回來!
趙棕一張老臉青紅交加,后牙槽咬的死緊,氣的面皮一抽一抽的。
“趙太醫,陛下的旨意耽擱不得,就煩請趙太醫親自跑一趟了。”總管太監的聲音又尖細了許多。
趙棕聽懂了其中的威嚴和壓迫。
再不甘心,他也得低頭:“是,臣這就去將人請回來!”
他不懂,怎的個個都偏幫趙玉諫?
陛下的旨意既到趙家,由趙家接旨便是。
做什么非得找趙玉諫來接旨?
可這慶德公公是大內總管,是陛下身邊的貼身太監,別看是個閹人,朝中官員哪個不給他三分面子。
趙棕只是個小小的太醫,豈敢違逆拿著圣旨,代表陛下的大內總管。
趙棕剛到天醫堂,就被潑了一腳的污水。
“喲,這不是趙家主嗎?對不住,一時沒瞧見,怎么趙家主行色匆匆的,是家中有人身子不舒服來問診抓藥嗎?”
“瞧我這腦子,趙家主自己便是太醫,哪用得著來我們天醫堂問診抓藥啊,不知趙家主前來所為何事啊?”
于叔潑了趙棕一腳的水,東家剛給人做小手術用過的污水,新鮮著呢。
于叔一看到趙棕,立馬就潑了出去。
他最瞧不上自私自利的小人了。
何況還是為人父母的小人!
這盆污水沒直接潑在趙棕臉上,就已經是給他留了三分顏面了。
不然連天醫堂的門檻都不許他進,臟了醫館的地板!
趙棕一張臉青了白,白了紅,紅了黑,面色鐵青的看著于叔,抬了抬腳,靴子都臟了。
他忍著一口氣:“趙玉諫呢?!”
“喲,趙家主是來找我們小醫仙的?我們小醫仙正給人看診呢,估計沒空招待趙家主,趙家主還是請回吧。”
于叔笑呵呵的說。
語氣更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我沒空跟你廢話,讓開!”趙棕可比小廝兇多了,推開于叔就往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