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傾輕笑:“看你這樣子,內傷不輕,被人追殺,恐怕下輩子都還不了我的救命之恩。”
“.....”孤舟臉色不太好。
卻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事實。
溫九傾忽然有了個想法,雖然這人站起來比她高出許多,溫九傾看他要微微仰視,她目光清冽而睥睨,輕聲道:“跟我走嗎?”
孤舟楞了楞,一是因她自信而光芒璀璨的眼眸,二是因她那句,跟我走嗎?
“我這人不喜歡空頭支票,你不是說要報恩嗎?我保你一命,你替我做事如何?”溫九傾勾唇道。
她目光灼灼,自信的好像整個人都在發光,孤舟微微瞇起雙眸,眼神濃郁如墨。
“我仇家遍地,帶我走你不怕連累到你?”
他聲音溫和中透著沉穩,狐疑且玩味的打量著溫九傾。
“這簡單。”溫九傾脫口而出的說:“我可以把你藏起來。”
她就是隨便的不能再隨便的一句話,卻叫孤舟眼眸深陷。
藏起來?
這可是你說的。
孤舟嘴角微微上揚:“最后一個問題,你是誰?”
“天醫堂,溫九傾。”溫九傾毫不避諱的報上了名字。
男人眼神越來越深,越來越暗,深不見底,宛若深淵。
溫九傾心想,她可以保他一命,又可以幫他擺脫追殺,怎么看都是一舉兩得的事,正合他心意才是吧?
而她,單純的只是想找個賬房先生罷了。
卻不想找了頭狼回去。
等溫九傾意識到自己引狼入室的時候,為時已晚.....
回到天醫堂,趙玉諫便在等她:“阿傾,怎么回來的這樣晚?我正要去太子府尋你。”
“沒事,路上耽擱了一會兒。”溫九傾隨口說。
趙玉諫這才瞧見她身后還跟著一個人,都忘了問她,怎么換回女裝了?
“阿傾,他是.....”
“我收的小弟。”溫九傾笑道。
孤舟:“.....”
趙玉諫:“.....”
孤舟玉面淡漠,他幾時成小弟了?
溫九傾玩笑一句就罷了,指著孤舟解釋說:“他是我請來的賬房先生,以后天醫堂的賬本兒都給他,回頭跟于叔說一聲,以后他就是天醫堂的人了。”
趙玉諫默然片刻:“既是阿傾看中的人,我沒什么意見,那便安排他在后院住下吧。”
“嗯,玉諫,你去跟于叔說一聲,讓于叔給他安排個房間。”
說罷,溫九傾回頭瞧了眼孤舟:“你跟我來。”
孤舟淡漠的掃了眼趙玉諫,便隨溫九傾去了。
“手伸出來。”溫九傾將他帶去診廳,說了保他一命,得瞧瞧內傷有多重。
孤舟默默伸出手。
一搭脈,溫九傾略感詫異:“你竟內力全無,難道我看走了眼?”
聽懂她的言外之音,孤舟一臉冷淡:“若非遭人暗算,沒了內力,憑那些殺手,豈能打傷我?”
他一副“不是你看走眼,怕是我看走眼”的表情看著溫九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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