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天醫圣手一手醫術能醫死人,肉白骨,起死回生,莫非連我這點小傷都治不了?”
還談什么保我一命?
溫九傾:“少聽點傳聞,傳聞不可盡信,沒聽過嗎?”
孤舟:“.....你是在承認你醫術不精,天醫圣手之稱只是浪得虛名?”
這人怎么嘴這么欠呢?
溫九傾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現在是你老板,態度給我放端正點。”
孤舟:“.....”
溫九傾扔給他一瓶治療內傷的藥,然后擺擺手:“你可以走了。”
他不僅受了內傷,還中了毒,一種極為罕見的寒毒,這毒才是他內力盡失的根源。
孤舟握緊了藥瓶,繃著臉就走了。
溫九傾忽然覺得,這個小弟是不是收的不太值。
寒毒可不好解,不亞于她體內的慢性毒。
她怎么就一時多巴胺上頭,把人帶回來了呢?
“娘親!”
三個寶寶小胳膊小腿兒的跑來,往溫九傾身上撲。
溫九傾一把攏住,立馬將孤舟那點事給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大寶:“娘親吃過飯了嗎?娘親為什么穿著丫鬟的衣服?”
溫九傾:“因為出了點意外,寶貝們吃過飯了嗎?”
二寶:“我們吃過啦,也喂小寶吃過啦!”
溫九傾:“真乖!”
小寶:“娘親,小寶剛剛在門口看到一個很好看的小叔叔呢,他是誰呀?”
說的是孤舟吧?
溫九傾:“他是娘親請來的賬房先生。”
門外的孤舟并未走遠,聽著屋子里母子三人的嬉笑聲,不自覺的勾了勾嘴角,眼睛里溢出一縷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柔光。
孤舟剛到房間,擺下他的金算盤,于叔就報來一堆賬本兒。
“這些都是天醫堂和東家在江南各個商鋪的賬簿,東家交代都給你送來。”
啪的一下,于叔將賬本兒往他面前一推。
孤舟嘴角一抽:“她竟這般信任我?”
于叔笑呵呵道:“東家向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東家既信任你,望你莫要辜負東家的信任,這賬本兒也不著急,你先好好休息吧。”
說罷,于叔便離開了。
于叔還不了解自己跟了多年的東家嗎。
算賬對賬對東家來說,那就好比凌遲。
東家巴不得找個人來替她管賬呢。
她只愛數錢。
骨節修長的大手撫摸著那些賬本兒,孤舟輕笑一聲,溫九傾這算是把自己的身家都送到他手里了?
.....
深夜。
一道黑影竄進了天醫堂辟出的房間里。
“主子。”黑斗篷下,嚴鶴露出臉來,擔憂道:“主子的傷沒事吧?”
“無礙,就是內力暫時沒了。”
孤舟嗓音凜冽,嘴角挑起輕狂的笑意。
孤舟孤舟,正是秦北舟。
“溫九傾沒懷疑主子的身份?”嚴鶴嚴謹道。
秦北舟搖搖頭,不僅沒懷疑,還瞧見金算盤,便斷定他是玉面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