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玉面書生行走江湖無人知其真名,不然扒了他的皮。
嚴鶴松了口氣卻還是擔心:“主子這個時候寒毒發作,內力全無,不若屬下這就去將玄火蓮拿來.....”
“不必。”秦北舟阻攔道:“現在還不是用玄火蓮入藥的好時候。”
“可主子的安危.....”
“無妨,有個人說要將本王藏起來,既然她想保護本王,本王樂得被她保護。”
“.....”
嚴鶴似乎有一肚子的話都被秦北舟這一句給堵了回去。
半響說不出話來。
主子樂得被一個女人保護,還要被她藏起來.....
放在以前,嚴鶴絕不敢相信,這話出自主子之口!
“狐貍人呢?”秦北舟又問。
“在王府縮著呢。”
狐貍暴露行蹤,差點連主子的行蹤都暴露了。
主子易容成玉面狐貍,替狐貍引開了追殺,誰知主子竟半路寒毒發作,萬幸主子沒事。
這點上,還是多虧了溫九傾。
“讓他縮好了,敢出來,本王扒了他的皮。”秦北舟扒了兩下桌上的金算盤。
嚴鶴頭皮一虛:“.....是。”
秦北舟起身,負手而立:“把這些賬算了。”
嚴鶴一愣:“什么?”
秦北舟瞟了眼桌上堆的賬本兒,嚴鶴頓時眼角抽搐:“主子,屬下不會對賬.....”
“你說什么?”秦北舟冷冷的瞟他一眼。
嚴鶴:“主子,在軍中對賬是陸二少和蘇先生的事,不在屬下的職責范圍之內。”
秦北舟沉著臉:“本王要你何用?滾!”
“是!”嚴鶴立馬溜的比兔子還快。
“嚴鶴。”
一只腳要踏出門檻的嚴鶴立馬頓住,訕訕回頭:“主子還有何吩咐?”
“陸文璟他們回城還有多少日程?”
秦北舟翻開一本賬簿,修長的手指在金算盤上撥弄兩下。
嚴鶴生怕主子再叫他算賬,連忙說:“回主子,自幽州回皇城,正常來說兩月即可,但陸二少愛玩兒,屬下估摸著,得走上三個月吧?”
“三個月,放出風去,就說本王回來了。”
秦北舟頭也不抬的翻著賬本。
可嚴鶴卻覺得主子像在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渾身帶著肅殺之氣,他肅然低頭:“是,屬下明白。”
門外傳來腳步聲,秦北舟和嚴鶴對視一眼,嚴鶴瞬間隱身于黑暗。
溫九傾推開門,便見孤舟埋頭在賬本中,算盤打的啪啪響。
溫九傾一進門便察覺到不對勁。
“方才有誰來過?”
孤舟自賬本后面抬起頭:“于叔來送賬本,你我不過初相識,你.....這般信任我?”
將全副身家交給我,不怕我覬覦?
“你不值得我信任?”溫九傾毫不在意的反問。
孤舟一噎,沒說話。
溫九傾瞧了眼他那把金算盤,說:“你體內的寒毒,普天之下,能解毒的人不超過三個,我敢保證,其中一個就是我,你要想解毒活命,最好不要辜負我哦。”
她微微笑著,言語間盡是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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