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爺急了,一腳踹在離他最近的一個護院屁股上,怒罵道:“沒用的東西”,這護院一個踉蹌,舉起木棍就往前面沖,嘴里喊道:“沖啊”,有人帶頭,后面人也跟著沖了上去,兩伙人打成一團。
旁邊看熱鬧之人,見此事越來越大,相勸已無可能,跑去報了官,幾個衙役趕來時,兩伙人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一衙役道:“都給我住手,再打通通抓牢里去。”
兩伙人這才慢慢停了下來,何家眾人多多少少練過功夫,打起架來得心應手,混亂中也就挨了幾下,倒也無大礙。反觀孫家家丁護院一個個臉上掛彩,嚴重者躺地上,額頭鮮血直流,一動也不動不知死活。
孫老爺雖然離得遠,眼睛還是被人趁亂打了一拳,捂著眼睛道:“官人,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他一指何老爺道:“他們欺人太甚,看把我們打的”。
衙役看了看躺地上之人,對身邊另外兩個衙役道:“先送去療傷”,這兩衙役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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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那不知死活之人離開。
“到底什么事,為何動手?”,衙役問道。
孫老爺回答道:“我們按照商會的批文來碼頭裝貨,他何家占著碼頭不讓,這才動的手。”
何老爺辯解道:“這貨本應該是屬于我何家運輸的,卻被你們孫家搶了”。
“我孫家可是有批文的”
眼見這何孫兩家老爺要吵了起來,衙役道:“先回衙門再說,讓大人定奪”。
揚州衙門外圍滿了人,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看青天大老爺審案。
正所謂衙門大門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趙知府最喜歡審這種案子,不為別的,就因為堂下跪著的是揚州城兩個大家族,有銀子。
趙知府一拍驚堂木道:“臺下何人,所謂何事?”
何孫兩家老爺跪在堂下,自報姓名后又一五一十的將案情經過說了一遍,聽得趙知府連連皺眉。
此案件還牽扯到第三人,洛老爺,他趙知府沒少拿洛家好處,他必須和洛老爺通通氣,趙知府又一拍驚堂木道:“先收押,明天傳洛家老爺再審。”
何府門口一個家丁踉踉蹌蹌的往何府里跑,一邊跑一邊喊道:“大小姐,不好了,出事了”,這家丁跑到書房,門也不敲,直接推門就進,對著坐在書桌前的何婉凝,喘著粗氣道:“大小姐,不好了,出事了,老爺被抓進大牢了。”
何婉凝手里的筆掉到桌子上,急忙問道:“爹爹被關進大牢了,為何會這樣,所謂何事?”
“今日清早大老爺帶著我們去碼頭等批文搬瓷器,可這批文,洛家早已給了孫家,孫家老爺帶著護院拿著批文讓何老爺把碼頭商船挪一下別擋著孫家搬瓷器,何老爺不答應,兩家人就打了起來,這事鬧到官府,知府大人將兩人收押,明天傳召洛老爺重新再審”,何府家丁一口氣說完,看著大小姐,等著大小姐拿主意。
何婉凝癱倒在椅子上,六神無主,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又有什么能力把爹爹從牢里救出來,好在明日會再審,她必須找個人商量商量該怎么應對,現在這個時候身邊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她不禁怨起徐秋收這個時候去了金陵,她吩咐家丁道:“如若徐公子回來,速帶他來見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