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清晨露水稍重,何家鏢局大院里一排排站滿了十多個身穿黑衣的大漢。
王教頭站在隊伍前面,喊道:“我們今天就前往金陵,大家都檢查一下隨身物品,這次可是要出遠門的,千萬別落下什么東西,一個時辰后集合去碼頭,坐船去金陵。”
徐秋收還是第一次坐船,剛開始還挺興奮,欣賞著沿途的風景,漸漸的頭暈了起來,船不大,左右搖晃得厲害,他終是沒忍住,趴在船沿上吐了起來。
王教頭實在看不下去了,走了過來,問道:“你不是江南一帶的人吧?”
徐秋收感覺膽汁都有吐出來了,搖搖頭,虛弱道:“我老家北邊,不是江南這邊人的”。
王教頭拍了拍他后背,道:“那難過會暈船,我們江南這一帶以水路為主,陸路為輔,從小都是船上長大的,早已經習慣了船上的顛簸,倒也不會像你這般暈船,在我們揚州討生計,你可要熟悉船上的生活啊,這才不到半天功夫就要你了你小半條命”。
徐秋收感覺越來越難受,問道:“王教頭有沒有暈船藥?”
“暈船藥沒有,不過我有個法子能讓你安安穩穩的到金陵”
徐秋收急忙道:“王教頭啥法子,快交交我”。
王教頭邪魅一笑,一掌劈在徐秋收后頸處,徐秋收兩眼一翻,暈倒在甲板上。
王教頭抱起徐秋收扔在船艙木板床上。
徐秋收醒過來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后頸處隱隱作痛,這王教頭辦法損了點,但是真管用。他打量了一眼房間,不是船上,倒像個客棧房間。他推開房門朝樓下看去,一樓擺了幾張桌子,各色服飾的人正坐桌子大快朵頤,店小二拿著酒菜穿插在人群中。
旁邊房門也被推開,走出一中年男子,對他輕聲道:“徐兄弟醒了。”
徐秋收回頭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回答道:“陳師兄好。”
陳鏢師道:“徐兄弟一天沒吃東西,走下樓吃點東西吧。”
徐秋收跟在他身后下了樓。
徐秋收問道:“陳師兄,王教頭呢?”
“出去打聽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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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在客棧等著”。
飯桌上,這陳姓鏢師突然湊了過來,神神秘秘道:“徐兄弟,等會吃完飯你上樓換身衣服,帶你去個好地方”。
徐秋收疑惑道:“陳師兄,什么地方啊?”
“等會你就知道了”
徐秋收還欲再問,陳鏢師已經低頭吃飯了。
金陵的繁華程度與揚州城不遑多讓,同樣的國之重鎮,同樣的繁榮昌盛。
看著眼前出現的建筑,徐秋收終于知道了陳師兄說的’好地方’是什么地方了。
青樓,似乎是每個男子喜歡出的地方,這樣的消金窟里,有的人一晚上能花掉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甚至是一輩子的收入。即便如此,卻是很多男人趨之若騖的地方。
徐秋收雖然每次說要逛青樓,但是一到青樓面對那些搔首弄姿的姑娘們卻是退避三尺,他不明白是為什么,也許是一個現代人的思想影響著,始終放不開,畢竟他幾十年還未經人事,是個名副其實的老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