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收一指前方的醉香樓問道:“陳師兄,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啊?”
陳鏢師突出猥瑣的笑容,道:“怎么樣,地方還不錯吧”。
“地方是不錯,你有錢嗎,這一晚上可得花不少銀子呢”,徐秋收問道。
陳鏢師面露尷尬之色道:“這地方確實花銀子,姑娘點不起,進去花些銀子喝喝酒還是可以的,聽聞這醉香樓也有一位與咱們揚州城云錦姑娘其名的花魁,長得可漂亮了,運氣好說不定還能遇到呢”。
人們追求美好的事物本就沒有錯,他不知道陳師兄花數倍于外面的酒錢之為一觀傳說中的李詩詩姑娘是對還是錯。
徐秋收提醒道:“陳師兄,我們這樣出來,不和王教頭打聲招呼不好吧,萬一王教頭有事找我們怎么辦?”
陳鏢師遞給徐秋收一個放心的表情道:“放心吧,我和王教頭一起外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王教頭從來不在晚上召集我們,他可是挺支持我們晚上出去溜達溜達,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及時行樂。”
及時行樂,多貼切鏢師這個職業的詞。
陳鏢師突然情緒低落,接著道:“徐兄弟,你真不該選鏢師這個行當,這行當真他媽不是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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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年來,我見過太過弟兄死在押鏢途中,也不知道那天就輪到我了。”
徐秋收問道:“陳師兄,你知道這鏢師危險,為什么還要干這行?”
陳鏢師笑了笑,道:“我就一個人,死就死了吧,無所謂的,再說你看我也這么大年紀了,離開鏢局還能去哪里謀生存,更何況王教頭救過我的命,我這條命就是王教頭的了。”
徐秋收現在有點明白陳鏢師為何要來這高消費的地方了,他是看透了這個職業,過一天算一天,對他們來說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沒命花錢。
徐秋收一拍陳鏢師肩膀道:“陳鏢師,今天我請客”。
陳鏢師發完感慨,心情也好了不少,問道:“你小子有錢嗎?你...鏢局誰都知道你兜里比臉還干凈”
徐秋收從懷里掏出十兩銀子道:“上次幫大小姐班了點事,大小姐賞得,叫姑娘不夠,喝點酒還是夠的吧。”
陳鏢師看著徐秋收手里的銀子兩眼放光,道:“這大小姐對你不錯啊,出手就是十兩銀子,可比我們外面跑舒服多了。”
徐秋收可不敢告訴他,要不是大小姐黑了他的銀子,別說今天在這醉香樓喝酒了,就是把李詩詩叫來跳跳舞,唱唱曲也是完全沒問題的。
醉香樓格局竟和醉夢樓有幾分相似,要不是老鴇不一樣,徐秋收都懷疑這就是揚州城的醉夢樓了。
醉香樓媽媽五十多歲,兩鬢已經花白,臉色涂抹著厚厚的胭脂,長著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臉。
她見徐秋收和陳鏢師一副普通人的打扮,都沒正臉瞧過,對于衣著華麗者一臉諂媚之色。
陳鏢師知道身份相差懸殊,倒也不甚在意。陳鏢師都不在意,他徐秋收更加不在意,在他眼里,人無貴賤之分,唯一的區別就是自己的本性。
兩人在一樓大廳找了張桌子坐下,走過來一小廝問道:“兩位客官要吃點什么,有沒有相好的姑娘,我好去通告一聲。”
徐秋收擺了擺手道:“姑娘就不必了,上幾盤好菜,幾壺好酒就行”。
沒了打賞錢,小廝瞬間失了熱情,硬生生道:“那兩位客戶稍等”。
陳鏢師喝著酒看著旁邊幾桌左擁右抱的有些羨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