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子此話一出,馬保教他們如獲重負!自從被白云子擊退在地,兩人若丟下玉虛師徒直接逃跑,則實在太過丟臉。可若留下來強撐,又明知功夫離白云子差距太大,毫無還手之力。這下好了,既然得了前輩高人的吩咐,還是老實遵命的好。于是馬保教便向玉虛使了個眼色,要他們乖乖跟著一起走,這樣兩人也不至于落得個丟棄同伴、臨陣脫逃的罵名。
而玉虛離開茅山已有十幾年,哪里曉得現在白云子的功夫深淺,前段時日曾上茅山爭掌教之位,雖然鎩羽而歸,但當時并未見白云子一展身手,結果今日得所見,心知這茅山掌教之位此生無緣。只好領著徒弟跟馬保教一同離開,可剛走了幾步,卻聽到從身后傳來:“師兄,咱們修道之人講究清凈無為,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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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一生為權欲奔走強求,殊不知到頭來一死百了,最終如鏡中花、水中月那般只是一場空。今后,你好自為之。”
只見玉虛稍稍頓了一頓,接著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默默行去。
待一行人遠去,白云子便扶著界武走向玉林,邊走便道:“和尚不必擔憂,我聽這小子呼吸均勻,神態又安詳,想來并無大礙。”
剛剛白云子隨意揮出的一招半式,界武看得清清楚楚,自忖當時若是換作自己,恐怕早已喪命,今日自己師徒二人能得茍活全仰仗于他,于是便強忍著傷痛向白云子行禮道:“多謝道長活命之恩。”
白云子也不客氣,坦然接受了界武的謝禮,便指著玉林笑道:“先瞧瞧這小子身體到底如何。”接著便蹲下身體,檢查起玉林傷情。
等解開玉林的衣裳,過了片刻便檢查完畢,白云子抬起頭道:“現在看來你這徒兒右肩肩胛骨骨折,鎖骨斷裂,全身上下多處擦傷,五腑六臟倒沒什么大礙。”看著界武皺著眉頭,白云子又道:“你剛才已受內傷,就隨我一同回觀里療傷吧?”
界武當然愿意,內傷能憑自己的真氣去療養,但總歸要花點時日,而玉林這外傷卻需及時救治,否則留下后癥豈不是追悔莫及?只是師兄界文還在一僻靜處生死未卜,自己又如何能舍得丟下他?界武的心思轉了又轉,最后狠狠心,求道:“道長救死扶傷,功德無量,如今還有一事想勞煩道長。”
見白云子示意自己繼續說下去,界武便道:“我有一師兄,名為界文,前些天受了重傷,現在雖有好轉,但其現在獨自一人,若無人看護則九死一生。我因著急搜尋徒兒,便將他藏在離這大江下游十里之外的一處淺灣,故而懇請道長再辛苦一趟,將我那可憐的師兄接回來,好讓他同我們一道養傷治療。”
這就對了,上午玉林曾說起他與兩個師父在過江時失散,迄今為止只出來一個師父,他另一個師父哪去了,為何不一起出現?原來是受了重傷。白云子大概明白了緣由,便點點頭,道:“好,我這就尋去。”又轉身望向樹籬,叫道:“薔薇,你去觀里叫兩個人過來,把他們帶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