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馬苦玄帶不走的遺物,還是勝過一場的戰利品,總之陳平安就是沒收。
陳平安反而憑此這些“余下”的金精銅錢,幫助馬苦玄開辟了一條嶄新道路,護住他的部分魂魄一并轉世之外,還幫馬苦玄與今生此身,與曾經隸屬于舊天庭的那條神道,徹底撇清了關系。
陳平安分出一粒心神,進入籠中雀小天地內,來到那座仙府遺址的山腳拱橋,心神與那年輕道士合二為一。
三道身影聯袂趕至,余時務直接開口問道“怎么回事”
除了余時務,還有蠻荒女修蕭形,以及馬府廚娘于磬,或者說是曾經的櫻桃青衣公孫泠泠。
顯然不僅僅是余時務,他們一樣很好奇為何會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有一種天崩地裂的氣象。
與馬苦玄那場架,陳平安擔心橫生枝節,就將余時務三個“拘押”在此地,讓他們暫時失去了自由穿梭不同天地的職權。
陳平安沒有解釋詳細緣由,只是跟余時務說了個大概的結果,余時務怔怔無言,繼而喃喃低語,還好,還行,如此最好
那蕭形本想陰陽怪氣嘲諷一句心慈手軟,怎么成就大事業結果不等她開口,身形瞬間墜入那條長河中,差點溺死。
公孫泠泠對此頗為解氣,那個失心瘋的騷婆娘總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下一刻,恢復自由身的蕭形,便憑空來到公孫泠泠身后,與她耳鬢廝磨,再貼住她的后背,蕭形同時飛快伸出一條白藕似的胳膊,繞過公孫泠泠的腰肢,驀然上提幾分,就要抓住胸口一份沉甸甸
那頭戴蓮花冠的年輕道士微微皺眉,蕭形便停手,腳尖一點,身形后掠,坐在橋欄上,伸手摩挲著一只望柱頂部,嫵媚笑道“差不多大小哩。”
陳平安置若罔聞,說道“不少幻象天地,破損嚴重,接下來就有勞諸位辛勤修補了。”
蕭形眼神炙熱,望向那位廚娘被往外撐起鼓囊囊的腰下衣裙處,曲線驚人,飽滿異常,她伸出手指抵猩紅嘴唇,嬌滴滴言語道“隱官大人,奴婢與你商量個事唄,不如將她賞給我吧,我便死心塌地與你鞍前馬后,不用多久,保管將她調理得服服帖帖。”
陳平安瞇眼不語。
天地晦暗不明之余,卻又滲出一種鮮紅顏色。
蕭形立即知道厲害了,噤若寒蟬,再不敢造次。
天人感應,如果說陳平安是此地當之無愧的老天爺,那么他的心情起伏,就會以不同天象昭告天地。
陳平安看向公孫泠泠,“以后她如果再敢糾纏你,耽誤你營造天地填金描色的進展,我會讓她好好學學后悔二字怎么寫。”
公孫泠泠說道“我可以心甘情愿在此做事,但是需要一份跟神仙錢無關的薪俸。”
陳平安好奇道“說說看。”
公孫泠泠說道“如果可以保證她不可以繼續糾纏我,我希望你在讓蕭形在容貌身段不變的前提下,她褲襠里多出一條。”
蕭形笑得花枝招展,半點不怕,“到時候我就成天不穿衣服,不碰你的身子也無妨,就是遛鳥。”
陳平安無言以對。
余時務更是頭皮發麻。
公孫泠泠說道“那我換個要求好了,換成讓我多出此物,再讓她每天都有一段身不由己的光陰,我要干死她。”
陳平安無奈道“你們都去看看郎中。在這之前,各忙各的,不要再見面了。我會幫你們設定一層禁制,咫尺萬里。”
余時務目瞪口呆,心驚膽戰。
蕭形掩嘴嬌笑,“于磬,早晚你會耐不住寂寞的,主動與我魚水之歡。”
陳平安想起一事,說道“公孫泠泠,我剛剛在那京城崇陽觀內,見過蕭樸和劉桃枝了。以后等到時機合適,我可以幫你恢復櫻桃青衣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