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茍存被斬斷雙手雙腿。
道士葛嶺在棋盤一處方格之內,被成百上千的符箓包裹其中。
那人神出鬼沒,來到隋霖身后,“鎖劍符,意思不大的,別忘了我還是一位純粹武夫。”
一拳過后,洞穿了將這位五行家練氣士的后背心口。
宋續那把本命飛劍,被那人雙指抵住劍尖、劍柄,當場擠壓至繃斷。
他輕輕抖了抖手腕,手中以劍氣凝出一桿長槍,將那一字師陸翚從脖頸處刺入,將綻放出一團武夫罡氣,以槍尖高高挑起后者。
他好像在自言自語道:“如何?”
下一刻,這個一身雪白長袍的“陳平安”身側,出現了一襲青衫,背對而立,好像下一刻雙方就會擦肩而過。
他頭也不轉,微笑道:“多了一把夜游劍,就是占便宜。還好,我多了一把籠中雀,扯平了。”
兩把籠中雀,他先祭出,得了先手,后者的那個自己,籠中雀就只能是在外。其實就等于沒有了。
陳平安說道:“可以收手了。”
他微微仰起頭,看著那個被手中長槍挑懸空中的可憐修士,“我們好久不見了。”
陳平安說道:“不覺得。”
身邊這個“陳平安”,某種意義上,就像是一頭本該出現在元嬰境瓶頸時的心魔,如今姍姍來遲,卻更像是摒棄了一切人性的化外天魔。
不得不承認,他比陳平安,更像是一位天地無拘束的純粹劍修。
一座籠中雀小天地,劍氣森嚴密布,山河萬里,無一點彩繪景象,天地如積雪萬年。
他看著那個袁化境,笑瞇瞇道:“是不是很好玩,就像一個人,自覺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偏就有敲門聲立即響起。然后發誓,若有違背良心處,天打五雷轟,巧了,便有雷聲陣陣。這算不算另外一種心誠則靈,頭頂三尺,猶有神明?”
袁化境頭頂上空,一道天威浩蕩的雷法轟然墜落,只是又被一道仿佛起于人間、由下往上的雷法,剛好對撞崩散。
他嘆了口氣,“這就很愁人了。”
比如他的一些謀劃,竊據袁化境神魂,暫時反客為主,多出那十個被他隨意掌控的傀儡。類似這樣的隱藏手段,可以有很多。
可陳平安都是猜得到,知道的。
我與我,互為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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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這個自己來得太快,不然他就可以慢慢煉化了這大驪十一人,等于一人補齊十二地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