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高高揚起頭顱,神采奕奕,“那必須的,江湖兒女,錢算什么。”
裴錢嘖嘖稱奇,這個鄭師弟很開竅啊,算不算無師自通?
劉景龍和弟子白玄,與老真人梁爽,弟子馬宣徽,還有指玄峰袁靈殿,張山峰,一起坐在觀景臺那邊飲茶。
老真人奇怪道:“這才閉關幾天?不都說米裕在元嬰境瓶頸時,閉關耗時很久,才會淪為劍氣長城那邊的笑柄嗎?”
劉景龍笑著解釋道:“米劍仙當時有心結,如果不是形勢所迫,不得不閉關破境,再拖延下去就會適得其反,不斬心魔,就要走火入魔,否則米劍仙只要不妨礙元嬰境殺力,他是絕對不會想要主動躋身玉璞境的。”
老真人也不刨根問底,點頭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白首嘿嘿笑道:“劍氣長城那邊,米劍仙除了那句膾炙人口的‘自古深情留不住’,其實關于他的玉璞境瓶頸難破一事,也有個廣為流傳的有趣說法……”
劉景龍瞪眼道:“喝茶!”
白首委屈道:“在那邊的酒桌上,誰也沒個忌諱啊。”
劉景龍說道:“你在翩然峰那邊自己刻下的那句座右銘,忘了?”
白首一時語噎,憋了半天,小聲嘀咕道:“某人脾氣臭,愛記仇,可是咱們米劍仙好說話啊,能一樣嘛。”
老真人哈哈笑道:“齊宗主,別攔別攔,就讓白首說說看,到底是怎么個說法?關起門來,都不是外人,出了門去,我們都不多嘴就是了。”
白首看了眼姓劉的,劉景龍故作不知。
白首只得擺手道:“梁老哥,算了啊,我師父這邊規矩重得很吶。”
老真人笑道:“既然白老弟為難,就算了。”
其實一老一小,已經在那兒偷偷以心聲言語了,雙方很聊得來。
劉景龍也就是看破不說破了,自己這個開山大弟子,哪里差了?
道號“龍門”的仙人果然,與女冠黃庭一見投緣,雙方此刻并肩站在山路更高處。
當然與那種男女情愛無關,純粹就是雙方性情相投。
需知果然在那煉形成功后的“少年”時,就曾在那白帝城地界,做出過擊水萬里觸龍門的壯舉,脾氣如何,可想而知。
這些年,果然在鐵樹山,極少下山游歷,也算是潛靈養性,不然郭藕汀還真不放心這個得意弟子獨自出門。
果然作為郭藕汀的關門弟子,在鐵樹山修道多年,只看面容,依舊是個清秀少年,頭別木簪,身穿一件墨色法袍。
果然笑問道:“我畢竟是妖族出身,當了太平山的記名供奉,當真不會犯忌諱?”
很容易惹來一些不必要的流言蜚語,這對于一個即將在廢墟中重建宗門的太平山而言,并不明智。
何況自己只是一個記名供奉,又遠在中土神洲,真正能夠幫到太平山的,終究極其有限,以后都很難列席參加祖師堂議事。
“負山道友已經答應成為太平山的護山供奉了,只要龍門道友未能成為首席供奉,不覺得委屈,我這邊,毫無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