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一臉你年紀小你不懂事的神色,笑呵呵道:“怎么可能,不是我跟你吹牛,在一個離這個很遠的地方,不知道多少人看到這個字后,都紛紛豎起大拇指。”
李槐疑惑道:“當面?”
阿良干笑道:“聽說,聽說。”
李槐說道:“我就說嘛,誰有那臉皮跟你當面說寫得好,我就拜他為師,估計連我娘也罵不過他。”
阿良譏笑道:“你拜人家為師,人家就收你為徒啊?”
李槐一本正經道:“不收?他眼瞎啊?”
阿良再一次捂住額頭,因為那家伙還真是個瞎子。
阿良想著自己還是少跟這個小王八蛋說話,抬起頭環顧四周,左看右看,最后看到少女朱鹿,笑道:“朱鹿,想不想學習劍術啊?我現在有一些出劍的興致了……”
不遠處,朱鹿正在擔心自家小姐。
紅棉襖小姑娘雙手托著腮幫,望著小師叔離去的方向,眉頭緊皺。
聽到阿良這句話后,少女憤懣道:“一邊涼快去!”
阿良眼神無辜且茫然:“剛下過這么一場大雨啊,你看我都渾身濕透了。”
少女察覺到自己的失誤,可仍是冷笑道:“吊兒郎當,不學無術,不是好人!”
阿良氣惱道:“小寶瓶,李槐,林守一,我是不是好人?!”
李槐落井下石,“只是像好人。但如果肯送我酒葫蘆,就是好人。”
林守一冷淡道:“以后別騙我喝酒了,先生早就說過,文人斗酒詩百篇,全是假的。”
只有紅棉襖小姑娘對阿良偷偷一笑,阿良頓時心里暖洋洋的,朝她伸出大拇指,把其余兩個家伙的冷嘲熱諷當做了耳邊風。
阿良的江湖,終究不是白混的。
等到陳平安和朱河走回,一行人重新上路。
當原本東南方向的龍尾溪繞向正南方,成為大驪地方縣志上嶄新朱批的鐵符河,頓時河水滔滔,水勢大漲。
河面之寬,河水之深,遠勝之前的小溪氣象。
在陳平安的提議下,稍作休整,在這里煮米做飯,吃過午飯之后再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