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臉色慘白,受傷不輕,更多是神魂先前隨著小天地和光陰流水的跌宕起伏,可她竟是沒有坐在綠竹廊道上療傷,而是坐在裴錢不遠處,時不時望向小院門口。
石柔被于祿從破碎地板中拎出來,平躺在廊道中,已經清醒過來,只是腹內“住著”一把元嬰劍修的離火飛劍,正在翻江倒海,讓她腹部絞痛不已,眼巴巴等著崔東山返回,將她救出苦海。
李寶瓶蹲在“杜懋”一旁,好奇詢問道:“裴錢說我該喊你石柔姐姐,為什么啊?”
石柔正要說話,李寶瓶善解人意道:“等你肚子里的飛劍跑出來后,我們再聊天好了。”
石柔苦笑著點點頭。
于祿正在拿著掃帚打掃院落,那只受傷的手也已經包扎妥當。
陳平安松了口氣。
來的時候,在路上見到了那頭屬于老夫子趙軾的白鹿,中了幕后人的秘術禁制后,仍是僵硬躺在那邊。
陳平安不敢胡亂搬動,只能留給崔東山處理。
陳平安在于祿身邊停步,抬起手,當初握住背后劍仙的劍柄,血肉模糊,涂抹了取自山野的止血草藥,和山上仙家的生肉膏藥,熟門熟路包扎完畢,這會兒對于祿晃了晃,笑道:“難兄難弟?”
于祿笑問道:“你是怎么受的傷?”
陳平安搖頭道:“說出來丟人,還是算了吧。”
陳平安轉頭望向李寶瓶和裴錢他們,“繼續玩你們的,應該是沒有事情了,不過你們暫時還是需要住在這邊,住在別人家里,記得不要太不見外。”
李槐說道:“陳平安,你這是說啥呢,崔東山跟我熟啊,我李槐的朋友,就是你陳平安的朋友,是你的朋友,就是裴錢的朋友,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不見外才是對的。”
陳平安笑道:“你這套歪理,換個人說去。”
李槐猛然轉過頭,對裴錢說道:“裴錢,你覺得我這道理有沒有道理?”
裴錢果斷道:“我師父說得對,是歪理!”
李槐痛心疾首道:“裴錢,沒有想到你是這種人,江湖道義呢,咱倆不是說好了要一起闖蕩江湖、四處挖寶的嗎?結果咱們這還沒開始走江湖掙大錢,就要拆伙啦?”
裴錢呵呵笑道:“吃完了拆伙飯,咱們再搭伙嘛。”
李槐揉了揉下巴,“好像也挺有道理。”
陳平安來到林守一身邊坐下,輕聲問道:“怎么樣?”
林守一嘆了口氣,自嘲道:“神仙打架,螻蟻遭殃。”
陳平安不再說什么。
林守一微笑道:“等到崔東山回來,你跟他說一聲,我以后還會常來這邊,記得注意措辭,是你的意思,崔東山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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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難違,我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