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利求名?
磨劍而已。
難怪她會說這寒苦之地,卻自古多豪杰。
只有這樣的土壤,才能涌現出浩然天下最多的劍仙。
你肯贈我幾壺酒,我便愿意還你一副價值數十顆谷雨錢的英靈白骨。
講道理嗎?不講。
沒道理嗎?很有。
陳平安轉頭望向擱放在桌上的劍仙,輕聲道:“放心,在這里,我不會給你丟臉的。”
陳平安視線微微偏移,望向那只竹編斗笠,微笑道:“因為我叫陳平安,平平安安的平安。我是一名劍客。”
沉默片刻,陳平安揉了揉下巴,喃喃道:“是不是把‘平平安安的平安’略去,更有氣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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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畫城遇上了百年不遇的怪事。
披麻宗修士開始封禁那三堵福緣尚存的墻壁,不許任何游客靠近不說,便是店鋪掌柜伙計都必須暫時搬離,必須等待披麻宗的告示。
自然是怨氣沖天,此起彼伏的罵娘聲。
一個運氣不好的,跳腳大罵的時候,附近剛好有個經過的披麻宗修士,給后者二話不說,一袖子撂倒在地,翻了個白眼便暈厥過去。
然后那個可憐蟲的朋友也二話不說,扛起就跑,既不給披麻宗神仙道歉,也不撂半句狠話。
北俱蘆洲便是如此,我有膽子敢指著別人的鼻子罵天罵地,是我的事情,可給人揍趴下了,那是自己本事不濟,也認,哪天拳頭硬過對方,再找回場子便是。
那位姓楊的金丹修士有些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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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邊的師弟龐蘭溪更是無奈。
原來在一幅壁畫之下,有位衣衫襤褸的年輕人,在那邊跪地不停磕頭,血流不止,苦求壁畫上邊的那位行雨神女,給他一份機緣,他有血海深仇不得不報,只要神女愿意施舍一份大道福緣,他愿意給她生生世世做牛做馬,哪怕是報完了仇,要他立即粉身碎骨都可以。
年輕人在磕頭之前,就掏出了一枚不知從何處尋來的古老玉牌,輕輕放在地上。
中年金丹修士擺擺手,示意一位外門修士不用驅趕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