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峮無言以對。
你這都去堵路了,還談什么女子嬌羞?
不過武峮是真的有些疑惑不解,自家府主雖然不算太過驚世駭俗的天之驕子,可畢竟是不到百年的金丹瓶頸,更是北俱蘆洲十大仙子之一,說句難聽的,一位上五境劍仙,主動要求與自家這位大道可期的府主結為神仙道侶,都不會讓任何人覺得奇怪。不過話說回來,若是如此來功利算計,說句公道話,自家府主還真比不上水經山仙子盧穗,人家不但與劉景龍一起躋身十人之列,姿色更是比孫清猶勝一籌。
武峮輕聲問道:“對劉先生徹底死心了?”
孫清大聲笑道:“怎么可能,更喜歡了!”
武峮扶額無言。
怎的最喜歡講道理的劉先生,如此不講道理。
三人一起飲酒。
那位掌柜女修還是有些拘謹,只是當三位輩分、身份皆懸殊的同門女修,刻意摒棄修士神通,便會醉酒,臉色會嬌艷若人面桃花。
到最后,三人便就只是女子了。
女子說起了葷話,那才是真正的百無禁忌。
別有一番嬌憨風味,尤為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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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御風北歸太徽劍宗,由于齊景龍要照顧境界不高的新收弟子白首,所以趕路不快。
然后被那位彩雀府府主孫清半路偶遇。
齊景龍如今頗有底氣,無非是現學現用,按部就班,與那位孫仙子言語一番。
姿容極美的孫清從頭到尾,都沒有異樣。
只是當她告辭離去的時候,不見那曼妙身姿之后,少年白首搖頭晃腦,嘖嘖道:“姓劉的,這么好看的仙子姐姐,竟然會喜歡你,真是瞎了眼。如果我沒有記錯,孫府主可是咱們北俱蘆洲的十大仙子之一。姓劉的,真不是我說你,不做道侶又如何,我看那位孫清一樣會答應你的,這種便宜好事,你怎么舍得拒絕?”
有些如釋重負的齊景龍,與身邊少年繼續御風北游,開口笑道:“與你講道理,尤其是講男女情愛,就是對牛彈琴。”
白首怒道:“那你吃飽了撐著收我做徒弟?!干嘛不讓我返回割鹿山?”
齊景龍緩緩說道:“相較于北俱蘆洲多出一位收錢殺人的劍修,我還是更愿意看到一位真正得道的年輕劍仙。”
齊景龍又說道:“你放心,進了太徽劍宗,在祖師堂記名之后,你將來所有下山,都無需自稱太徽劍宗弟子,更不用承認自己是我的弟子。在規矩之內,你只管出劍,我與宗門,都不會刻意拘束你的心性。但是你務必清楚,我與宗門的規矩是哪些。我不希望將來我責罰你的時候,你與我說根本不懂什么規矩。”
白首悶悶不樂。
太徽劍宗和姓劉的半個規矩,少年都不想懂,一定枯燥乏味,迂腐死板,無聊至極。
當個屁的譜牒仙師,當個卵的劍仙。
哪里有成為一名割鹿山刺客那般痛快?
江湖人還要講一個英雄氣概和快意恩仇,割鹿山刺客都不用理會這些,收了銀子,便替人殺人,生死自負,那才是真正的自由自在。
齊景龍沉默片刻,輕聲道:“不管你聽不聽,我都要告訴你,只要你守了規矩,無論你將來對誰出劍,輸了也好,給人揍了也罷,回到我這邊,只需要告訴我一聲,我會替你去講道理,把道理講透為止。”
白首雙手環胸,“少來,我這種天縱之才,練了劍,會輸給別人?!好吧,劍仙我是暫時打不過的,可是同齡人嘛,你讓他們來我眼前跳一跳,我隨隨便便一劍下去,對方就是大卸八塊的可憐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