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怒罵道:“愁苗你他娘的又不是我的托兒!”
顧見龍怯生生道:“隱官大人,容我說句公道話,錢財分明大丈夫,這就略微有些不厚道了啊。”
王忻水點頭道:“滿臉怒容,故作震驚狀,過猶不及了。”
郭竹酒嘆了口氣。
師父為了賺點私房錢,也真是辛苦。
陳平安突然看了眼地上畫卷,沉聲道:“需要準備讓劍仙離開城頭,幫忙分開戰場了。”
陳平安站起身,“先前幾次趕赴城頭的機會,我都讓給你們,算是余著,所以現在我差不多有兩旬光陰,可以離開避暑行宮出城殺妖。在這期間,愁苗與林君璧負責住持大局,如果真有難以決斷之事,你們便以‘隱官’飛劍傳信城頭劍仙魏晉,他會通知我臨時返回這邊議事。”
羅真意猶豫了一下,剛要勸說這位年輕隱官不要意氣用事。
她不得不承認,隨著隱官一脈的劍修越來越配合默契,其實陳平安坐鎮避暑行宮,如今未必真的能夠改變大局太多,可有無陳平安在此,到底還是有些不一樣,最少許多沒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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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吵,會少些。
不曾想愁苗以心聲言語與羅真意說道:“讓他去,心中郁悶最多的,不是我們。一個人從頭到尾,整整一年多,不流露出半點情緒起伏,并不輕松。”
羅真意恍然,如果不是愁苗提醒,還真不曾在意過這件事情。
陳平安站起身,走出大堂,在院子里覆上一張老人面皮,背了一把劍坊佩劍,多穿了一件衣坊法袍。
顧見龍小聲提醒道:“隱官大人,其實戴上另外那張面皮,更能遮掩耳目。”
陳平安笑著轉頭,身形已經佝僂幾分,一身老態渾然天成,又以沙啞嗓音說道:“你這么會說話,等我回來,咱倆慢慢聊。”
不等顧見龍瞎扯什么,陳平安背后長劍已經掠出劍鞘,腳尖一點,踩在長劍之上,御劍遠游。
大堂之內,面面相覷。
不像是偽裝的劍修啊。
避暑行宮,本來除了年輕隱官,便人人是劍修,而且個個天才,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愁苗笑道:“來,咱們押注隱官大人是不是真劍修,這次我坐莊。”
然后愁苗立即說道:“郭竹酒你不許押注。”
不然別說賺錢,虧本都是肯定的,而且多半還會虧個底朝天,這丫頭別的不說,家當是真不少。
剛要把全部家當都押上的郭竹酒,瞪眼道:“憑啥?!”
結果不但是曹袞這撥人,就連羅真意、徐凝和常太清都押注陳平安是劍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