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我們過去吧。”
“嗯,上車吧,我帶你過去。”
“謝謝。呵呵,好多年都沒坐在自行車后面了,感覺一定很有趣。”
“來吧,別尖叫就行,鄙人曾有個外號叫飛車瘋兵。”
“咯咯咯……那可太棒啦!”
“思憶茶室”二樓一個幽靜的小雅間里,麥瑞摘下了太陽鏡,正用紙巾擦拭著潮紅的臉上沁出的一層細汗。看來剛才這一路她是被刺激得不輕!飛車瘋兵的名號并非浪得,那可是榮兵當快遞小哥那段日子刷出的副產品。不過榮兵也聽得出來,緊摟著他的腰時不時就會在驚險時刻尖叫一聲的麥瑞,那叫聲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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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是因為興奮而不是嚇的。看來這位端莊穩重的女士,說不定也曾有個美國女孩成長之中的瘋狂青春吧?
摘下太陽鏡的麥瑞果然是位挺漂亮的女士,年齡跟榮兵猜測的也差不多,怎么也得四十以上,眼角都有細細的皺紋了。不過……坐在這里再次對視的時候,榮兵心里卻忽然咯噔了一下!
像誰呢?哪位外國女星?不是,好像誰都不像。可怎么居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真怪……
麥瑞也在認真地打量著榮兵,甚至認真到近乎失禮的程度。那目光倒有點像是現場目擊證人在辨認嫌犯。
榮兵倒不在乎對方這奇特的眼神,反正自己心里向來是干干凈凈坦坦蕩蕩的。他只是有點不解,一個素不相識的外國女士找自己干啥?是老伍的朋友?那不對啊,昨晚還和老伍語音聊了會兒呢,他咋沒提這事兒?獵頭公司的?也不對吧,自己哪方面表現出被獵頭公司關注的能力了?
“繡球茉莉”端上來了。榮兵經濟能力普通不敢點貴的,再說也沒那個必要,不認不識的憑啥呀?給對方斟茶之后,他伸手做了個讓的動作笑笑說:“麥瑞女士,咱們喝茶一切隨意啊,也不用碰杯干杯啥地,沒你們歐美那些規矩。”
聽到這句,麥瑞的眼睛卻似忽然亮了一下!但她還是用盡量自然的語氣接口問道:“榮兵先生,您喝過英式下午茶吧?”
“嗯,有數那么幾次而已。我也不懂你們的規矩比我們喝茶的祖宗國還大啊?碰了就得干,干完我也不懂得把茶匙放進杯里表示不要了,結果那位就沒完沒了地給我倒哇……呵呵。”
麥瑞的眼睛似乎更亮了!嘴角已然有了一抹正在強行壓抑的笑意。不過好像……還有些震驚緊張和期待之類的成分吧?太復雜了,榮兵也沒心思留意。他哪知道,人家歐美人喝茶現在早沒那些規矩了。不過這位麥瑞女士對此倒是一清二楚,這不奇怪,她是歷史學助理教授和博導。
品著茶聊了好半天,兩人仍是在東扯西扯。榮兵是越來越迷惑,幾次出言詢及對方找他的用意,麥瑞都巧妙地岔開了,然后又迅速找到一條旁不相干的胡同帶他一頭鉆進去就接著兜圈子。
不過麥瑞對榮兵倒明顯是越來越有興趣了。而且……咋說呢?怎么感覺她越聊臉上就越現出了一種似乎又敬又畏的神情呢?這位麥瑞女士明明年長于自己,而且人家是如雷貫耳的某常青藤大學的博導,身份也遠遠高于自己。自己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而已,可對方為啥越聊越興奮,而且看著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像看老祖先似的呢?奇了怪了!
不過一壺茶畢,榮兵是不打算再扯了。這位麥瑞女士那種又敬又畏的眼神哪怕再升一小格,自己就得成為面前擺著鮮花啊供品啊之類的那張黑白相片了。這種敬畏也太詭異太嚇人了吧?
“麥瑞女士,與您聊天很愉快。可我似乎耽誤您晚餐的時間了吧?要沒別的事,那咱今天就聊到這兒好嗎?”
“榮……先生,我并不餓的。”
“可我餓了。不好意思啊。”
“您……我們再聊一會兒可以嗎?”
“麥瑞女士,您要老這么把我往各種胡同里帶就是不走大道,我都不知道您今天來找我到底是為啥了。”
“好吧,那我就直接問您了,可以嗎?”
“請吧。”
“您去過加勒比嗎?”
“……沒有。”
“可我從達連那邊查到,您去年剛剛從加勒比回來。”
“你還調查我?你誰呀?干啥的?一賤鐘情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