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縣驛館內外,被三百全副武裝的精銳團團護住。
邊城看著手中的密報,亦是臉色凝重,快步跑到了趙嘉所在臥室。
“君上,事有變故,吾等是否要暫時離開燕國?”
趙嘉滿臉疑惑的接過密報,看完里面內容后眉頭緊緊皺起,繼而搖頭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汝派人加強戒備即可。”
而此時,繼承了黑狗名字的王富貴,看著倒地不起的坐騎,又舉頭望了望四周荒涼的土地,臉上不由露出了苦色。
“好歹你也馱著我跑了這么長時間,就把你給埋了吧。”
就這樣,王富貴在楚國剛剛埋完自己師傅,又在燕國埋了自己的坐騎,如此一來二去,倒也熟練了不少。
“呼,終于埋完了。”
王富貴抹了抹臉上的汗珠,又摸了摸空蕩蕩的錢袋,不由自嘲道:“以后若實在沒錢,幫忙埋葬死人賺點錢倒也是條生計。”
定新,乃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縣城,這里甚至連城墻都沒有。
與其說這是一座縣城,倒不如說是一個小鎮。
卻說王富貴埋葬馬匹以后,朝著北方徒步走了半日,才抵達定新縣,卻早就已經饑腸轆轆。
“師傅留下來的錢買馬幾乎花光,僅剩的那些也在途中用掉,如今身無分文,卻是如何是好?”
王富貴看著那些零星賣著吃食的小商販,不由吞了吞口水。
他早就饑腸轆轆,卻也知道沒錢吃不了東西,又不能舔著臉去吃霸王餐,當即有些進退維谷。
“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汪!”
忽然間,不遠處一個大宅子跑出來了一只大黑狗,齜牙咧嘴對著王富貴大吼起來。
王富貴看到了大黑狗,就想起自己名字的由來,臉當即就黑了下來。
“富貴!”
“富貴!”
正感覺無比羞恥的王富貴,忽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名字,當即奇怪道:“燕國怎會有認識我的人?”
“汪!”
就在王富貴疑惑之際,那條大黑狗已經兇神惡煞的撲了過來,王富貴習武多年,幾乎下意識一腳將其踹飛。
“嗚嗚嗚嗚!”
大黑狗被踹倒在地,吃痛之下口中發出了‘嗚嗚’的痛呼,卻再也不敢對著王富貴咆哮。
“欺軟怕硬的狗東西!”
王富貴見狀,不由冷哼一聲,就準備離去。
“站住!”
然而就在王富貴準備離開之際,卻是聽到了一位女人的怒吼,轉頭望去,當即看到了一位將近四十歲的夫人,看起穿著倒也像是大戶人家。
“作甚?”
王富貴看著婦人怒氣沖沖而來,當即皺眉問道。
那婦人指著王富貴的鼻子,罵道:“你這惡徒將我家富貴踹到在地,難道準備就這么走了?“
再次聽到’富貴‘二字,王富貴臉當即黑得如同非洲人。
這個名字,本來就是他終身都感到羞恥的印記,卻沒想到現在又碰到一條大黑狗,其名也叫富貴,王富貴當即就有些惱羞成怒了。
他左手按劍,厲聲喝道:“汝既然是這條黑犬主人,居然將其放出來咬人,吾未曾找你麻煩,汝倒是不依不饒了,難道見我是外鄉人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