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臉上殺機密布。
當然,他雖然對婦人有些意見,卻也不至于對其起了殺心,主要是想要殺了那條和自己同名的黑狗。
婦人聽著王富貴口音不像是燕人,頓時就感覺心中有些發虛。
這個年代交通不發達,但凡是能夠長途跋涉前往其余國家之人,都絕非泛泛之輩。
婦人家境雖然不錯,卻只是一個小鎮上的中上之家,也不敢招惹那些外國來客。
再加上王富貴腰懸佩劍,臉上殺機密布,婦人當即就有些慫了。
“我要給富貴治傷,懶得與你糾纏!”
婦人言畢,當即轉身拉著大黑狗就走進了宅子內,還順便將門給重重關上了。
“哼!”
王富貴見狀,卻是冷哼一聲,繼而瞇起了眼睛,臉上逐漸浮現出了笑容。
卻說那名婦人將大黑狗帶回去,發現黑狗并沒有什么嚴重的傷勢,將其綁在樹樁上,就沒再管它了。
時間緩緩流逝,沒過多久天色就暗了下來。
院墻上,悄無聲息出現了一道黑影,輕輕一躍便跳進了大黑狗所在的庭院內。
大黑狗仿佛有所察覺,急忙起身朝著發出聲音的位置望去,看到有黑影向自己撲來,就準備大聲咆哮。
“咔嚓!”
可惜的是,那道黑影速度奇快無比,大黑狗尚未來得急發出叫聲,就已經被扭斷了脖子。
“嘿嘿,有吃的了。”
黑影解開繩子,拖著大黑狗的尸體越墻而去。
定新東郊,這里有條小河,王富貴在河邊燃起了一個火堆,將大黑狗剝皮洗凈以后,就開啟了燒烤大業。
重達幾十斤的大黑狗,用樹枝竄著被王富貴拿在手中,仿佛沒有絲毫重量。
狗肉在火苗的烘烤下,慢慢散發出了濃郁的香氣,讓本來就饑腸轆轆的王富貴,越發感覺饑餓了。
“狗肉,一定要烤熟了才好吃,穩住,不能急!”
王富貴吞了吞口水,卻強忍住那幾乎無可阻擋的誘惑,繼續烘烤著狗肉。
當年在楚國之際,由于自己這個羞恥的名字,王富貴就沒有禍害過別人家的惡犬,對于如何將狗肉弄得美味,早就已經是信手拈來。
他右手舉著樹枝,不停在火堆上面轉動著,口中津液也越來越多。
“誰!”
忽然間,王富貴停止了轉動樹枝,左手放在劍柄之上,對著遠處厲聲喝道。
“兄臺好明銳的聽覺!”
“高某人本來只是想在月下擊筑,看到此處有火光,索性過來一觀,卻沒想到擾了閣下雅興!”
王富貴話音剛落,就有一人從黑暗中先出神來,雙手還抱著筑。
就著月色與火光,王富貴發現此人劍眉星目,目光炯炯有神,走路之時極有節奏感,呼氣也非常均勻。
“這是個高手。”
王富貴臉色有些凝重,將竄著狗肉的樹枝插在地上,緩緩站起身來。
“月下擊筑,閣下才是好雅興,希望不要被我這粗人擾了興致。”
那人笑道:“此等月下美景,我有音律,閣下有狗肉,若是再來一壺美酒,豈不美哉?”
言畢,那人拍了拍懸掛在腰間的酒葫蘆,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