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姍很滿意,又嬌聲說:“當然了,我收你為徒,就有責任教你劍法的,姐姐教我的劍法,我都可以傳你。”
唐涯一聽可以學劍法,還算有點興趣,喜道:“那得教最厲害的!”
“姐姐的劍法,自然都是最厲害的!”
嬴姍引著他和幾個弟子來到地宮大廳寬敞處,就說:“墨子劍法是墨家弟子都要學的,這套劍法我先教給你。”說著先將一套墨子劍法演練了一次,花了一個時辰,問:“學會了么?”
這套墨子劍法果然有獨到之處,她一個小丫頭使出來,仍不失這套劍法的大開大合、威風八面。唐涯只能瞧一個大概,心下嘟囔:哪有你這么教的,劍法中的精要全不講,我還學個啥?想到她也不過是個少女,搞不好她自己也未必能領會劍法精妙,也就不勉強了,只說:“弟子愚笨,只記住了一點,以后還得師父多多指點才是。”
“那是當然的了,那你先練著,我讓三弟子管武給你喂招吧。”嬴姍指指點點,很快就有了師父的派頭。
管武排行第三,身子不高,卻是骨骼精奇,滿身精練肌肉,體魄剽悍,當下拔出劍來,示意唐涯出手,眼神充滿不屑:“也不知大小姐,二小姐怎么看上你這個臭小子!”
看來,對唐涯有意見的弟子不在少數。
嬴姍不高興說:“不管怎么說,他也是我的第一個關門弟子,你們以后不許欺負他,知道不?姐姐的意思,是想讓你們以后都聽他的,只是姐姐不好明說罷了。”她對自己親自收的徒兒,倒開始偏私了。
這樣的偏袒只讓眾人對他更加眼冒火光。
唐涯心想這小師父還不錯,看著眾人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暗暗好笑,當下拔劍與管武過招。
使出了吃奶的勁,仍不是對方敵手,要不是礙于小師父的面子,說不定身上都被對方刺了幾個窟窿了,管武屢屢將他的劍打落在地,以示不爽。
唐涯總是沒兩招就被制住,就感覺挺沒勁的,轉身向嬴姍委屈巴巴:“師父啊,你沒把最厲害的劍法教給我,否則我怎么打不過他?”
“練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姐姐也是這么教我們的,讓我們先把墨子劍法練熟。從明天開始,我把墨子劍法拆開了,每天傳你幾個招式,仔細教你。你也要爭氣些哦。”嬴姍只盼教出一個厲害徒兒,走出去也多一分面子。
唐涯感覺人人都會的墨子劍法少了點意思,就用起激將法來,說:“師父啊,你是不是也只練熟了這一套劍法,其他厲害劍法,你也還不會?我看這劍法比起你姐姐的劍法……”
嬴姍一個小丫頭,哪里有他那么多彎彎繞的心思,不服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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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姐姐教的劍法我都練會了,你不信,我再給你看一套聶氏劍法。”
“聶氏劍法是什么劍法?”唐涯見她上當,心中暗喜。
“就是刺客聶政傳下來的劍法,聶政的故事你總該知道吧?”
唐涯登時記起刺客聶政的故事,接口說:“聶政我當然知道,原來他也有劍法傳下來。想當初聶政為了替知己報仇,去刺殺韓國的宰相俠累,一人單挑數百侍衛,當真白虹貫日一般,劍法著實厲害,你能教我這套劍法,真是太好了!”
“我教你這套劍法,最主要的地方還不在于它的厲害,而在于它的意義,你可知道?”嬴姍諄諄告誡,好一番語重心長。
唐涯搖了搖頭。
嬴姍于是開始講故事:“聶政有一個跟他長得很像的姐姐,當初聶政刺殺了俠累,眼看到處都是來圍殺他的甲士,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為了避免連累姐姐,于是自刺其面,毀了自己容貌,把自己眼睛也挖了,然后剖腹自盡。”
唐涯早看過這故事,仍不免寒毛倒豎:“不錯,這家伙是個狠人。”
“聶政為了替朋友報仇,不惜豁出性命,又為了不連累姐姐,狠心把自己容貌毀了,他可真是一個俠肝義膽的人,要是我墨家都是這樣的人,何愁大事不成?”嬴姍想到姐姐又何嘗不是這樣的人,心中只有大義沒有自己,不禁眼圈兒一紅。
雖然這樣的精神確實讓人敬佩,唐涯想想卻覺得可怕,為了不掃她的興,讓她自己說下去:“然后呢?”
嬴姍繼續說:“這故事最感人的還在后面,聶政毀容之后,人們也就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韓國人于是就把他陳尸到街頭上,懸出賞金,讓人辨認尸首,這樣做,自然是為了找出誰才是幕后主使。”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