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韓信又將劉邦引到一隊弓兵面前,旗幟一揮,往一處草垛指去。
千余個弓兵整齊劃一,鋪天蓋地的羽箭就向草垛射去,頓時,草垛就變成了箭垛。
韓信正是效仿冒頓單于鳴鏑射箭之法訓練出來的這支弓兵。冒頓單于當初為了弒父篡位,制作了可以發出響聲的鳴鏑箭,傳下令來,自己的鳴鏑箭往哪里射,士兵的箭就要往哪里射,否則殺頭。他先將鳴鏑箭對準了自己的愛馬,不敢射的全被殺掉,然后他將鳴鏑箭對準了自己的愛妾,不敢射的全被殺掉。運用此法,訓練得士兵形成條件反射,就如機器一般,鳴鏑箭指哪射哪。然后他就將鳴鏑箭指向了自己的父親,就這樣,干掉了自己的父親頭曼單于。
韓信當然還沒有這么狠,頂多以稻草人來訓練他們,效果也還不錯。
而此時冒頓鳴鏑射箭的故事還沒有流傳開,否則這樣子演示給劉邦看,自己成了冒頓,劉邦成了頭曼單于,無疑是犯了大忌。
就算如此,劉邦心中也不免咯噔一下,心想韓信此人當真可怕,短短時日就訓練出這一支唯命是從冷冰冰的軍隊,將來他的令旗往我身上一指,那還了得?心中忌憚,口中卻還贊嘆不已:“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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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真吾之魏武卒也!寡人今日才知什么叫練兵,反觀以前練兵,簡直就是兒戲,有這等兵威,何愁勝不得項羽!”
其他大將聽了不由得慚愧,從此對韓信心服口服。
韓信謙遜兩句,又說:“屬下受漢王重恩,不敢不盡心,將士們也都隨時準備給漢王立功。”
劉邦嘆一口氣說:“不知何時才能東征啊!”
他這話問的正是時候,忽然就有情報官上前急報:“報漢王,報大將軍,亂了,亂了,天下大亂了!”
“什么天下大亂了?”劉邦問。
“田榮叛亂了,趕走了齊王田都,把膠東王田市給殺了,他自立為齊王了!”
劉邦正是唯恐天下不亂,自己沒有機會,又驚又喜,說道:“田榮是田市的丞相啊,他咋把自己的老東家給殺了?”
“是這樣的,項羽不是把田市從臨淄往即墨趕么?田市怕了項羽,就要聽從,可田榮不服,一怒之下就把私自去即墨赴任的田市給殺了。”
劉邦哈哈大笑道:“項羽分封不公,果然出亂子了!”
情報官又說:“不光如此,彭越聯合田榮,把濟北王田安也給殺了,三齊之地,已盡屬田榮,還有,陳余也響應田榮起兵,聯合趙歇的代地兵馬,正在攻打常山國,還有,韓廣不服分封,不肯把燕地讓給臧荼,他跟臧荼也打起來了。”
劉邦大呼:“這豈不亂成一鍋粥了,田榮、彭越、陳余,果然都反了也!”
眾人都是吃驚不小,于是齊刷刷看向韓信,因為他之前早在朝堂上預言這三人要造反。
“大將軍真神人也,這也能料中!”
“大將軍對天下形勢,真是洞若觀火!”
“末將對大將軍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也!”眾人再次對韓信刮目相看。
韓信憑借穿越者的外掛,成功收獲了一片崇拜之情,說道:“漢王,臣僥幸料中,他們在東邊攪得天下大亂,項羽分身乏術,這正是咱們出兵的時機啊!”
劉邦早就等不及了,一拍大腿,說道:“好啊,大軍也訓練好了,給我出兵!給項羽火上澆油!”
眾將都是激動不已,樊噲忽然潑冷水說:“可是……可是咱們棧道都已經燒了……”
韓信于是下命令說:“樊將軍,命令你率一萬人,一個月之內把棧道重新修好,不可有誤!”
樊噲大呼一聲:“一個月……那棧道奇險無比,又蜿蜒數百里,工程浩大,燒起來一把火,修起來十年未必修得好,一個月怎么能行?”
韓信黑著臉說:“你敢違抗軍令?”
“啊……不不敢……”樊噲只好愁眉苦臉接令,去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