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的巨響與慘叫,把辦公樓上其他正在休息或是備課的老師也全都給驚動了,看到王哲與黃鐘之間的爭斗結果,眾人在震驚意外之余,不免開始紛紛出聲勸說。
教師斗毆,重傷至殘,華南武校已經有將近二十年都沒有出現過如此嚴重的惡**件了。
學生之間的爭斗他們還好理解,畢竟都年輕,易沖動,稍有不順就會氣血上頭,打個你死我活。
但是王哲與黃鐘都是老師啊,思想成熟的成年人,怎么也能動不動就用拳頭來解決問題呢?就算是矛盾不可調和,非要動武,也沒有必要一上來就下死手吧?
嘖嘖,看看黃鐘老師,血都流了一地,再不止血的話,可就真的要血盡而亡了。
周圍的老師嘴上一片唏噓勸說之聲,但是從始至終,卻沒有一人愿意挺身站出來為黃鐘止血救治,黃鐘平時在教師群中的人緣,由此可見一斑。
“來,楊帆,到我這里來!”
等到學校里的老師還有學生幾乎全都被這里的動靜給吸引過來的時候,王哲面色如常地沖著二樓的楊帆招了招手,楊帆會意,縱身一躍,立在了王哲的身邊。
他們的腳下,黃鐘還在不停地流血抽搐,此時,他已經氣息微弱,身體漸冷,再不出手施救的話,只需片刻,就會一命嗚呼。
可笑的是,周圍那么多學生與同事,全都在眼睜睜地看著,卻沒有一人愿意站出來出手拉他一把。
怎么會這樣?
難道他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嗎,而且還是如此憋屈如此羞辱地死亡方式?
黃鐘心有不甘,他才三十二歲,他還年輕,他不想死!
“魂淡啊,誰能出來救救我?!”
黃鐘已經口不能言,他只能在心中高聲地呼喊,眼神之中充滿了對生的無盡渴望與乞求,然而,眾人依然對他的乞求熟視無睹,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王哲與楊帆的身上。
“趁著大家都在,我來宣布一件事情。”王哲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表弟,運氣于喉,高聲向周圍的學生與老師宣布道:
“從今以后,楊帆就是我王哲的表弟,以后不管是在校內還是在校外,誰要是敢再故意與他為難,那就是在跟我王哲過不去!”
說著,王哲又隨手一指地上的黃鐘,繼續言道:“黃鐘此僚,仗著他是我表弟班主任的身份,對我弟弟百般欺凌,肆意陷害,剛才甚至還想要廢了我表弟的丹田,將他趕出學校。”
“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我就略施薄懲,廢了他的丹田,斷了他的武道,讓他長長記性。此后,若是再有人敢對我表弟不利,此僚就是前車之鑒!”
轟!
王哲的話音一落,周圍的眾人瞬時議論紛紛,全都不可思議地看向楊帆。
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楊帆這個“華南之恥”到底何德何能,竟然能攀上王哲的關系,讓這位看上去實力異常強大的王哲老師親自站出來為他保駕護航?
剛剛王哲在出手攻擊黃鐘的時候,刻意將自己的修為氣息外露,已經為了威懾辦公區域的老師莫要多管閑事,所以現在,幾乎每一位校內的老師此刻都大致知曉了王哲的修為境界。
武師巔峰,半步宗師,身上的威勢絲毫不弱于陳光校長,完全惹不起!
所以一直到現在,也都沒有人敢當著王哲面出來搭救黃鐘,他們怕一個不好,自己也會成為黃鐘第二。
“王哲!適可而止吧。”這時候,辦公室的最頂端,傳來了一個中正平和的寬厚聲音,“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現在,帶著你的這位小表弟,上來見我!”
王哲聞言,面色一喜,二話不說,伸手捏過楊帆的脖子,直接一個旱地拔蔥,直挺挺地就竄起了上百米的高度,穩穩地落在了最頂層的校長辦公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