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鐘在講臺上看到安生與楊帆在竊竊私語,說到興奮處甚至還有某些肢體上的接觸舉動,嘴角一抽,目光一瞥而過,全當沒看到。
王哲的表弟,惹不起。
以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身為六級武師的自己竟然連王折的一拳都擋不下。
別說他,聽說就連東楚城夏家那位為夏梓萱出頭的武師巔峰級別的領統,也被王哲給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差點就一命嗚呼,這樣的狠人,他能惹得起嗎?
“黃鐘啊,千萬別被眼前的仇恨給沖昏了頭腦,眼光一定要放得長遠一些。”
“我也不怕告訴你,王哲老師已經踏入了晉級宗師的最后一步,最多一月,他就會成為咱們西楚城第二位宗師級的強者。”
“這樣么年輕的宗師,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別說是你我,就算是華南老宗師也不會輕怠了他!我這么說是什么意思,你可懂?”
這是兩個小時前,陳光親自去給黃鐘送去療傷靈藥時特意的囑咐,也是直到這個時候,黃鐘才真正意識到了他與王哲之間的巨大差距,知道他這輩子都可能再沒有機會去找王哲或是楊帆去報仇了。
所以,在陳光的警告與小女朋友薛麗的哭訴中,黃鐘很明智地選擇了隱忍。
弱肉強食,古來如此,沒有什么好丟臉的。
反正這一界的畢業生再有一月就要畢業了,等把他們全都送走,黃鐘也就算是徹底解脫了。
“啪啪啪!”
教室外又有人敲門,黃鐘扭頭向門外言道:“請進!”
吱啞!
教室門開,一個高挑靚麗的身影出現在門前,正面無表情地看著黃鐘。
黃鐘看到她之后,心中一驚,面色一變,意外道:“夏梓萱同學?你這么快就從校紀部出來了?”
夏梓萱的面色有些蒼白,聽到黃鐘的問話,眉頭一挑,不悅地出聲反問道:“怎么,黃老師認為我還要在校紀部呆多久才能出來?還是說黃老師以為我根本就不可能會再回來了?”
語氣很沖,火氣很旺,沒有半點兒對班主任老師該有的尊敬。
黃鐘瞬時面如豬肝,心中憋屈不已。
特么的,現在的學生全都這么囂張了嗎,仗著家中有一點兒權勢,就不把老師給放在眼里了?
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他黃某人在二十九班怎么說也是有一定的威望的,怎么這才大半天的功夫,是個學生都敢在他的面前給他甩臉子看了?
黃鐘徹底地體驗了一把什么叫做墻倒眾人推,現在他看班里的每一位同學,感覺他們都是在暗暗地嘲諷鄙夷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小丑,眼中再沒有一絲尊敬與敬仰。
而這一切,似乎就是從武道課上他開始針對楊帆時才開始的。
楊帆的一個催眠,王哲的一式拳擊,讓他在華南武校,在二十九班的所有學生跟前,徹底地威嚴盡失。
這種情況他能說什么,悔不當初?
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