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了侯連升半響突然咧嘴一笑:“那好吧,我信你。”
突如其來的信任感讓侯連升頗不適應,但匣子已遞上來了
侯連升接過來打開,見里面規規整整放著一本書,上面寫著《異陽經》三個字,侯連升拿出翻起來。
只覺一陣香氣襲來,他就失去了知覺。
……
等侯連升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空蕩蕩的大房子里,房中陳設講究,卻四下無人。
他頭痛欲裂,掙扎著起來去門邊,手剛碰到門就被從外面推開了,一個灰衣年輕人手里端著茶飯走進來。
侯連升覺得此人眼熟。
那年輕人見他打量自己,微微沖他笑笑,反手就將門重新關上,將飯菜擺好,這才回身沖侯連升溫和笑道:“過來吃飯。”
侯連升嗆了一聲,這語氣跟“嗟,來食”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未動,站在那里打量著眼前人,越看越覺得眼熟,像是剛見過不久,尤其是眉眼,身型……
侯連升一拍腦袋,這不就是山頭上的那個山匪首領嗎?如今只是去了胡須,穿得整齊一點。
那么,自己現在被擄到建章城年府了?
“拍拍就靈光了?”
“……嗯?”侯連升看向那擺碗筷的年輕人,懷疑自己聽錯了。
“不餓嗎?”那人依舊笑得隨意。
侯連升走過去,無意間余光撇到鏡子中的自己:方額光潔,面皮白凈……自己原先貼上去的刀疤和絡腮胡早已不知去向!
他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走到餐桌旁坐下,就吃了起來,也不管一旁打量自己的人。
“還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呢?占哪個山頭?”終究那人沒忍得住問。
“……侯。”侯連升頭也沒抬。
那人坐在桌子另一端,好奇道:“是姓侯?還是名侯?”神色可謂一本正經至極。
侯連升拿起茶水喝了一口道:“閣下不必跟我裝了,說吧,你們打算將我怎么著?飯菜里下毒?還是掛上城墻示眾?”
那人卻不理他的話,反而自言自語道:“閣下姓侯,又占山為王,莫不是‘侯王’?”
侯連升一口水嗆了出來,見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神輕佻地看著自己,遂回擊道:“那你呢?你又是那里冒出來的?怎么從來沒在年將軍身邊看到過?”
那人裝傻道:“年將軍?我為什么要在年將軍身邊?我自然是從我老娘肚子里冒出來的……”
侯連升無語,不打算跟他糾纏,干脆問道:“我的人呢,你們把他們怎么樣了?”
那人詫異:“不是猴王閣下要將那寶物驗明真身嗎?自然是讓他們拿回去了。”
侯連升將信將疑,但想著一時半會兒大概因為是出不去的,只能寄希望上頭能盡快將那《異陽經》驗明真身,自己和年府也能撇清牽扯。
他見眼前的人還不走,眼神詢問還有何事?
那人收回目光,道:“猴王閣下沒什么要問的了,那我便告退了。”
利落收拾好碗筷,往外走。
“等等!”
那人回頭。
“還未請教如何稱呼?”侯連升問道。
“喲,怎么又客氣起來了,我還以為這半響,已經和你親近了些呢……”
侯連升放棄了:“不想說拉倒!”
那人卻笑道:“巧了,猴王閣下姓侯,我名侯。”
侯連升一聽捧起腹來,那人看著他前仰后合,等笑完了,侯連升道:“這么說,原來是個猴兒了?”
又笑起來。
那猴兒笑著搖搖頭,出門去了。
侯連升料想年大成抓自己來,僅僅是想制衡大昌軍,保證散又凝的安全,怕是同自己一樣的想法,不想正面沖突,于是便放心在年府住下來了,只盼那散又凝能爭點氣,好歹吃一點,熬到上頭放人的命令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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