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藍色輕型馬車,在十幾位騎士的保護下,駛過潼關直向長安而來。
馬車內,斜躺著一位美艷的少婦,手中捏著一張薄薄的紙片,時不時的看上一眼。
“到哪了?阿蓮。”
“郡主,已經過了潼關了。”
丫頭小蓮答到。剛才過潼關時,衛士與守關小校的對話,她清析的聽在耳朵里。
寧城郡主沒再說話,好像又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又朝紙片上瞅一眼。小小的紙片上廖廖幾個字:
有異士穆子文劍閣講江湖逸事,被人重傷有柳氏女以‘金翼杏仁玉露丸’治愈,人傳此藥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起死回生……起死回生……”
郡主嘴里念叨著,胸口起伏不已。
“小蓮,命車伙加快速度。”
“是,郡主。”
……
那日不等寧城郡主出宮,皇帝李曄口出怨言的消息就已傳到梁王朱溫的耳朵里。
朱溫聽后雙眉緊鎖,面沉似水。在屋內來回轉了幾圈,神色一寒:
“來人,請李振先生來此議事。還有叫友恭也來。”
很快,李振和朱友恭奉命趕到。
密室里,光線昏暗,梁王朱溫坐在案后。兩人行禮之后,一旁坐下等候梁王開口。兩人經常出入這間屋子,梁王的做派早已習慣。
“先生,有宮人來報,陛下怨我囚禁于他,汝之奈何?”
“噢?”
李振站起身,走向案前,三角眼瞇著手捻著稀疏的胡子低聲道:
“陛下這是怨恨王爺,一般這樣的人不甘心配合王爺的行動,又或是千方百計的除之而后快。王爺,不能等了,快刀斬亂麻,陛下正值壯年,一旦有機會……”
“嗯,我也有此意。友恭,你有何建言?”
“王爺怎么說未將怎么做,決不含乎。”
朱溫看看手下最得力的干將和最陰險毒辣的謀士,決心已定:
“友恭,速去準備,隨時聽我號令。”
“未將遵令!”
朱友恭魁梧的身軀消失在門口,李振才又開口詢問:
“王爺的新君人選是……”
“輝王。”
“高,實在是……高。”
幾日后的夜晚,小小的半月才拱出一個線頭,滿天星斗閃爍著注視著洛陽皇宮。
啪啪啪的砸門聲傳來,十幾位甲士站在內宮門外。大將蔣玄暉倒背雙手,望望朱色宮門:
“怎么還不開?給我撞……”
“何人喧嘩?”
尖細的的聲音從門后傳來。
“有緊急軍報要面呈皇上。開門。”
吱吱呀,宮門剛剛打開一條縫,就被人一腳踹開,一幫從暗中冒出來的武士,沖進宮門。
“啊……”
一聲慘叫,開門的太監被一刀砍死。
蔣玄暉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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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門都要留下數人,以防有人外逃。很快來到皇后寢宮,迫于壓力皇后娘娘裴貞只好開門,張口就要叱責,刀光一閃,一把雪亮的鋼刀刺入心腹,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宮內侍侯的宮人,都是梁王派來的人,所以沒人上前替娘娘擋刀。
李曄今晚是宿在皇后處,外面出現異常響動早已驚醒了,披衣起床見來人兇狠下手絲毫不留情,便知大事不好,求生的本能驅使他往后逃去。
甲士搜尋而至,李曄繞柱而逃。
“爾等弒君,不怕殊滅九族嗎?”
甲士不言,只是一刀刀的砍來,宮柱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刀痕。
眼看甲士的大刀已到眼前,李曄自知難逃一死,便不做反抗閉目以待。
“賊子敢爾?”
隨著女子的喊聲,一位衣衫不整的絕世美女擋在李嘩身前。
昭儀李漸榮率領幾名宮女趕到,見到這弒殺場景不由大怒,顧不上害怕,合身撲到李嘩身上叫道:
“將軍泄怒便殺了妾身,只求你放過陛下。”
行兇甲士停刀,回身望向蔣玄暉。
“殺!”
隨著蔣玄暉的命令,一陣亂刀砍去,李昭儀連同她護衛的皇帝李曄圴死在亂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