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之所以兩次入寇,皆因他們控制了蒙古,科爾沁人投靠建奴,察哈爾蒙古慘敗,土默特部受到建奴威脅,不敢不從,漠北蒙古又對察哈爾人和土默特人見死不救,建奴方才控制了宣大以北大片草原。若要抗拒建奴,令其不敢入寇劫掠,需聯合蒙古,共同對抗建奴!”李國棟擲地有聲的回道。
“英雄所見略同啊!”楊嗣昌哈哈大笑,“北和蒙古,東拒建奴!本官也是這個意思!如今大明內憂外患,內有流賊外有建奴。若要破賊,需先同蒙古結盟,解除建奴威脅,方可安心破賊。待到破賊之后,再圖收復遼東之地。李將軍出身于關外,了解蒙古人,這件事,本官就全權托付李將軍去辦。”
“多謝楊督臣信任末將!”
“土默特部向來同大明交好,只是勢單力薄,懼怕建奴,固不得不從奴。李將軍可有法子令土默特部再度同大明結好?”
“俄木布軟弱無能,首鼠兩端,被岳托一嚇唬,就嚇破膽了。末將在土默特部有眼線,土默特人的一舉一動都在末將監視之下。林丹汗已經病重,不久于人世。若林丹汗病故,其子額哲將回河套。我們可以聯合額哲,再聯合漠北三汗,再加上土默特人,有蒙古五部勢力,末將的鐵騎可以協同蒙古五部共同抵御建奴,以保松錦防線以西平安。”
“好!”楊嗣昌點了點頭,“本官會奏報朝廷,任命李將軍為總兵!”
李國棟再次站起身來,向楊嗣昌拱手道謝。
“上酒上菜!”楊嗣昌轉身喊道。
奴仆端著一盤盤酒菜,一壇壇美酒魚貫而出,在亭子的石桌上擺上酒菜。
“李將軍為朝廷立下大功,這頓宴席,就當成本官給將軍的慶功宴。”楊嗣昌道。
“恭喜將軍!”焦源溥和陳新元同時舉起酒杯。
李國棟端起酒杯,謝過各位上官。他心里暗暗道:楊嗣昌把我當成了他的人了,可惜他不久之后就會丁憂回家,繼任者是盧象升。盧象升同楊嗣昌政見不同,等盧象升來了,自己向盧象升示好,恐怕又會令楊嗣昌惱怒,若是不向盧象升示好,一方面自己今后在宣大就不好混了,另一方面也說不過去。今后自己應該怎么辦?
酒過三巡,楊嗣昌又提起一件事:“流寇已攻入湖北,兩淮之地皆遭禍害。本官聽說李將軍有一支商隊,在兩淮救助百姓,修建城寨,幫了不少百姓。朝廷要徹底解決建奴,只有先剿滅流賊,方可圖遼東。試問李將軍,可有破賊之計?”
“賊寇勢大,末將兵力稀少,只能逐步屯軍,收編流民。賊寇之所以降而復叛,乃朝廷沒有銀糧招撫也。若是朝廷有銀子糧食,招募賊寇前往遼東,豈不一舉兩得?”
“是啊!”楊嗣昌眉頭緊鎖,“圣上就是為銀子的事情頭疼,本官主張,朝廷招撫流民開礦,既能解決百姓生活問題,又能解除流民威脅。只可惜招撫流民開礦一事,在朝中若要實施起來,困難重重,多有言官上奏,說什么帝王不應與民爭利!還說什么朝廷要重現萬歷礦監之禍!哎,此時要辦起來,還真是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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